這類人往往最難應付,而鬧事的人也往往是這些外地的暴發戶。為什麼呢?因為本地人自然熟知規矩,大家都是來消費的,你把他們服務高興了,他們自然也會規規矩矩的不瞎搗亂。
這些外地暴發戶就不同了,他過慣了窮人的生活,突然一下子有了錢,就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看誰都不順眼,又不懂規矩,又難服務,還老喜歡惹事。
服務生們都想來接這個爛攤子,於是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企圖從中找個軟柿子去應付一下這個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於是他們都將目光看向了一旁那個一臉稚氣,眉清目秀的男生身上:“伯蘭軒,你去招待一下剛剛進來那幾個客人,我們累了。”
那男生就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奉承地點了點頭:“好。”
跟著,他拿著關於蘇荷酒吧酒水以及消費介紹的那本大本子就小跑著過去了。到了那幾位胖子面前,他點頭哈腰地說:“幾位大哥,這是我們酒吧的消費價目表以及簡介,請你們過目。”
那幾名服務生在後面看著伯蘭軒的樣子,眼中盡是戲謔。或許在他們眼中,人的善良便是一種懦弱,懦弱便是愚昧。
其中一個胖子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鈔砸在了伯蘭軒的身上:“你們酒吧裡有沒有姑娘,找幾個來陪爺,把爺陪高興了,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看到這一幕,剛剛叫伯蘭軒過來接客的那幾個服務生頓時後悔了,他們紅著眼睛看著伯蘭軒捧著那一沓鈔票,吞了吞口水,眼中盡是貪婪。
伯蘭軒捧著錢,笑呵呵地說:“大哥你們稍等。”
胖子們聽了這話,似乎是很享受伯蘭軒這個卑微的服務態度,一臉倨傲地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伯蘭軒便領著幾位妖豔女郎過來了。那幾位妖豔女郎媚眼如絲,開始跟幾位胖子聊天。
伯蘭軒站在那兒,面色有些潮紅,他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年,看到這番情景未免有些血氣上湧的衝動。
突然,那幾名胖子竟然直接粗魯的撕了陪酒女郎的衣服,那陪酒女郎當即就不樂意了,捂著胸和這幾名胖子吵了起來。
吵急眼了,那幾名胖子也不顧忌什麼,一把揪住那名陪酒女郎的頭髮便開始毆打。
伯蘭軒先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愣了。緊跟著他回過神後,便朝著吧檯旁邊那個包間飛奔而去。內心惶恐的他,很久以前便聽說了在那個小小的包間裡存在著一個神一般的人物。
那裡也是唯一能救下這些陪酒女郎的希望,也是整個蘇荷酒吧神明的所在地。
伯蘭軒闖進房門的時候,葉天還在桌案上寫著毛筆字,徐嬌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
“天,天哥,不好了有人鬧事。”伯蘭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他的臉上盡是不知所措的失態。
葉天倒是很平靜:“不急,慢慢說,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伯蘭軒理了一下頭緒後,將來龍去脈告訴了葉天。葉天頓時陷入了沉思。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這些外地的暴發戶頭一次來蘇荷這種高階酒吧喝酒,不知道陪酒女郎也分出臺的和不出臺的。
至於另外一種可能,便是明知不可為之而為之的故意鬧市之人。但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那麼風平浪靜的靜雲市又該下點暴風雨了。
葉天輕輕放下毛筆,轉頭看向徐嬌,嘴角浮起一絲淡淡地邪笑:“你去叫保安部門的人把小玲她們救出來,然後把這些鬧事的人引到後院,動靜別太大,擾了客人雅興不好。”
那一刻
刻,伯蘭軒才知道,原來這座包間裡存在的並不是神明,而是一個惡魔。
徐嬌闊步走出了包間後,葉天站起身,推開了旁邊那個高大的酒櫃,酒櫃後面赫然出現一道木門。開啟木門後,入眼的是一間破舊的小院。
葉天走到小院門口,突然轉過頭衝著伯蘭軒和藹可親地笑了:“你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