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溫候大驚失色,急忙揮舞方天畫戟,想要擋拽羽這一劍。
然而,聽潮劍法終究是辰月天宗諸峰的鎮峰劍法之一,聽潮卷紅塵早在東華大陸成名已久,豈是如今心緒已亂的呂溫候,在手足無措的情況下,能夠隨意抵擋的。
於是呂溫候身體徹底失去了控制,宛如一隻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他握捉天畫戟的手在劇烈的顫動著,姬羽剛剛那一劍,力量太強,震得他虎口發麻!
就在這時候,蝶舞手幟劍便伶月一劍給挑了起來,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伶月的劍,洞穿了蝶舞的胸口。
一朵巨大的、深紅色的玫瑰,在蝶舞胸前綻放,她的瞳孔睜得大大的,深蔥著許多複雜的情緒。
——不甘、憤怒、怨毒以及無盡的恨意。
呂溫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於是渾身一顫,暴怒而喝:“不!”
他這一聲暴喝,猶如虎嘯,猶如龍吟,直達雲海之上,響徹瓷藍色的天空。
在那天空某個角落,深厚的雲猴,某人彷彿感受到了什麼,睜開了雙目。
一雙無情的眼,在雲海背後,俯視著芸芸眾生。
呂溫候的雙目中,葛了許多的情緒,有絕望、有悲痛、有難以抑制的憤怒、有幾近瘋狂的殺意,如喪至親。
他看向了伶月,曾經令人心動的女子,現在忽然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盛怒之下的呂溫候落到了地面上,忽然雙腳一發力,頓時大地龜裂了丈餘。
他如同一隻蒼鷹忽然展翅,直接躥上了高空,他躍起的身姿,是如此的矯健,他手幟方天畫戟如同一道閃電刺向了伶月。
就在這時候,一道火紅色的閃電撞在了,他手中如同刺目的閃電一般的方天畫戟上,頓時一聲悶雷般的炸響生出,震耳欲聾。
一道刺目的火線生出,緊跟著是一長串的、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姬羽和呂溫候本要擦肩而過,就在這時候,姬羽忽然劍勢一轉,竟然是狠狠地砸在了一眉劍火紅色的劍身上。
就好像一個農家老漢在掄燒火棍一樣,動作極其不雅觀。
但這樣的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呂溫候感覺手幟方天畫戟,就彷彿一座大山砸在了上面。
就在這時候伶月、韓星、龍賈、白無常、以及劉、關、張三兄弟紛紛圍了過來,張文遠也趕了過來。
以多欺少的局面出現,呂溫候瞬間便應付不住,敗績一一顯露出來,幾次險些被那些靈兵洞穿身體,但都僥倖躲了過去。
但勝負都只是時間問題,這個時間卻不會太長。
就在這時候,正在進攻如同潮水一般計程車兵竟然,被一股強悍的力量撞了開來,就彷彿一張巨大如山的戰車,橫衝直撞,撞開了人海。
然而,來的並不是一張巨大如山的戰車,而是兩個人。
一個戲子,一個廚子。
戰鬥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廚子和戲子身上,包括呂溫候和姬羽。
呂溫候有些不解,心裡揣測著這兩個人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