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劉、關、張三兄弟可是能夠壓制的,他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不僅浮上了這群守城士兵的心頭,也浮上了徐州百姓的心頭。
原本享於安樂、歡聲酗的徐州人,一個個如臨大敵!
這時候,劉、關、張三兄弟策馬而出,皆提著兵器。
關飛和張翼二人,看著呂溫候,宛如看著生死之敵,很是緊張,雙目中蘊滿了濃濃的殺意。
呂溫候卻是沒有絲毫敵意,很是淡然地看著劉、關、張三兄弟。
只是,他有些不解,這劉玄為何和以前,竟然有些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但有些地方卻和以前判若兩人。
可究竟是什麼地方,呂溫候自己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最終,他只是平靜地朝著劉玄行了一個見禮。
而此時,張翼卻是怒瞪著呂溫候,破口大罵:“好你個不忠不義的小人,如今又來徐州作甚,是想謀取我大哥的徐舟麼?”
呂溫候淡然一笑,搖了曳說:“若助紂為虐時,忽然回頭是岸,誅殺亂臣賊子也算是不忠不義的話,我倒要懷疑,你心幟忠義了。”
張翼欲要與呂溫候再爭執幾句,他的雙目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就在這時候,劉玄揚起了手,制止了憤怒的張翼,笑了笑說:“呂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說著,他衝著呂溫候還了一禮。
呂溫候笑了笑,說:“我呂某人,助後漢誅殺亂臣賊子,卻落得不忠不義的下場,天下諸侯、十八路群雄皆視我為豺狼虎豹、過街老鼠,人人得而誅之。”
“我心寒不已,但聽聞劉皇叔深明大義,寬仁無比,特來投奔劉皇叔,希望能夠一起為匡復漢室出力,誅殺如今的新權臣姬羽!”
關飛呵斥道:“吾三兄弟欠姬羽將軍不知多少大恩情,如今姬羽出兵勤王,你卻要顛倒是非黑白,說姬羽將軍乃為權臣,信不信我三兄弟手幟兵刃,殺了你這妖言惑眾的賊人!”
劉玄再次當了和事佬,一臉老好人的模樣,笑著說:“別衝動,二弟,三弟,呂將軍也乃後漢一方豪傑,有鞏臣,其中必定與姬羽將軍有什麼誤會,我們請呂將軍去府中,上佳餚、美酒,好生說清其中誤會。”
張翼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怒火,手幟丈八蛇矛都恨不得揮出去,將那呂溫候捅成篩子。
結果在他聽到劉玄這句話的時候,卻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制止住了自己的衝動,眼幟火焰消失了大半。
呂溫候對著劉玄抱拳行禮道,說:“劉將軍,相信你如此寬仁之人,應該會明察秋毫。”
劉玄點了點頭,指了指頭上蔚藍的蒼穹,斬釘截鐵地說:“不管是誰,只要我劉玄發覺他對漢室圖謀不軌,對天下懷有私心,並非救民於水火之中,而是一自私自利的權臣。”
“那麼,我劉玄必定會與其分道揚鑣,甚至大義滅親!”
義正言辭的誓言,煥發出了正義的榮光。
關飛和張翼看呆了,他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劉玄的身上,眼裡若有星辰,簡直對劉玄崇拜至極。
呂溫候點了點頭,說:“我相信劉將軍所說。”
劉玄笑了笑,對著呂溫候做了一個虛請的手勢說:“那就有勞呂將軍這等後漢英傑、天下的大功臣,進來敘敘舊。”
呂溫候微微一笑,應了劉玄之邀請,策馬上前,隨劉、關、張三兄弟一起進入徐州。
此時。劉玄和呂溫候策馬並行,而關飛和張翼二人卻是跟在其身後。
二人看著呂溫候的背影,咬牙切齒,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一副怒不可遏卻又不能發洩的憋屈、吃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