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錦衣玉食的洛陽人,終於回覆到了以往熟悉的生活中。
而在此時護國公府的小院內,姬羽和多寶師徒負手而立,興許是徒弟跟著師傅久了,也學出幾分師傅的精氣神來。
只是,多寶雖然有幾分姬羽的精氣神,但身上還是免不了,有著些許稚嫩和傻態。
而在院落的中央,正有兩個女子在舞劍。
一個自然是伶月,一個則是蝶舞。
不過此時再看二人,除了姬羽外,應該沒有人分得出,究竟伶月是蝶舞,還是蝶舞是伶月,以假總算亂了真。
也勉強算是,功夫不怕有心人。
王寅負手而立的位置,與姬羽師徒遙遙相對。
此時的他那張生滿褶子的臉上,滿是欣喜與驚喜。
劍落,青葉散落了一地,成了一條條好看的翠色綢帶。
這時候,不知是伶月,還是蝶舞看向了姬羽,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公子,你現在知道我是誰嗎?”
姬羽卻是毫不猶豫的便說出了答案。
“你是蝶舞!”
蝶舞聞言,有些詫異,目瞪口呆的看著姬羽,似乎很是想不通,為什麼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姬羽還是能夠認出他來。
姬羽只是一眼,便看透了蝶舞的想法,笑著解釋道:“我和伶月相知相伴多年,她天天跟在我身邊,我與她早已經養出了某種默契,或者說是早已經達到了劍意相通的境界,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
蝶舞恍然大悟,不再糾結。
這個問題就好比一個寶物愛好者,千金買了一塊真寶物來,戴在身上多年,但有一天忽然有人想用一塊贗品來,以假亂真,盜取那人的真寶物。
那人最終,還是會一眼認出贗品來。
因為這世界上不可能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再像都只是像,但卻不是。
王寅見目的達成,衝著姬羽躬身行了一禮,說:“姬羽將軍,多謝成全,文卓未死之前,還望伶月姑娘,少出現在人面前。”
姬羽點了點頭,說:“放心,既然答應助你們,便不會無緣無故破壞你們的計劃。”
王寅笑著衝著姬羽作揖行了一禮說:“多謝將軍體諒。”
姬羽挑了挑眉,說:“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別想著可以過河拆橋,我並不怕呂溫候。”
“好,放心,姬羽將軍,老夫立足後漢三朝,向來一諾千金!”王寅斬釘截鐵的拍著胸脯保證道。
姬羽沒有說話,有些事情並不是幾句誓言就能相信了,得做出來。
時間早已告訴我們,說過的話可以不算,愛過的人可以再換,姬羽生而為人兩世,怎麼可能連這般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當伶月看到蝶舞跟隨王寅離去時,回首看向姬羽那戀戀不捨的目光,忍不住在心底感慨的哀嘆一聲:當真是,一見公子誤終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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