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盟軍軍營的門口,一黑一紅並不說話。
那個如同謙謙君子的男子,卻是恭敬地對著守門計程車兵行了一個見禮,謙卑地笑道:“麻煩兩位大哥前去通報一聲,就說幽州劉玄聽聞袁公舉義旗,伐無道,特來投奔!”
那看門計程車兵看了看劉玄三人的穿著,譏諷地冷笑道:“你在幽州任和官職?”
劉玄愣了愣,隨即笑著說:“在下,不曾為官?”
那看門計程車兵又問:“那你以何為營生呀?”
劉玄說:“我以賣草鞋為生,我二弟以賣綠豆為生,我三弟則是開豬肉鋪、酒坊為生,家裡有良田百畝,倒也富裕。”
二弟自然是紅臉長鬚那位,三弟自然是臉黑眼大那位,二人皆身高六丈有餘,看上去很是魁梧。
那看門計程車兵滿眼譏諷,說:“大哥,你是還沒睡醒吧?我們袁盟主是什麼人物,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這時候,黑臉大眼的那個男子勃然大怒,喝道:“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兄弟三人嘛!”
雖然盟軍被很多人看作無法做到鐵板一塊的雜魚,但終究是十路諸侯和天下群雄的軍隊,豈是一屆布衣可比的?
於是,那守門計程車兵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濃了幾分,說:“你們不過一屆布衣,有何讓人看得起的資本?”
紅臉長鬚的那個男子陰沉著臉,問:“你是看不起我們兄弟三人一屆布衣囉?”
空氣中,莫名的多了幾分濃濃的味。
眼看矛盾就要爆發,劉玄急忙攔住了自己那頗為衝動的兩位兄弟,再次對著看門計程車兵們行了一禮,說:“麻煩兩位兄弟前去通報一聲,我們真的是來投奔袁盟主的。”
那士兵頓時不樂意了,眯了眯眼睛,怒瞪著劉玄,滿眼輕蔑地說:“就你,也配來投奔袁盟主!”
然而,此時本該生氣的劉玄三兄弟,卻沒有生氣,而是目光一轉看向了那些看門士兵的身後。
那些看門士兵也察覺到了什麼地方不對,於是紛紛轉過身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盟主袁楚來了!
頓時,那些看門士兵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戰戰赫赫地朝著身後來人行了一個恭敬的大禮,說:“屬下參見袁盟主。”
這時候,劉玄三兄弟也對著袁楚行了一禮,恭聲道:“參見袁盟主。”
姿態不卑不亢。
袁楚點了點頭,問:“你們三人都是從幽州來的?”
劉玄點了點頭,先是指了指紅臉長鬚的男子說:“這是我二弟關飛。”
跟著,他又指了指那個黑臉大眼的男子,說:“這是我三弟張翼。”
最後,他朝著袁楚深深的鞠了一躬:“我兄弟三人,聽聞袁盟主舉義旗,替天行道,特來投奔袁盟主,出一份微薄之力。”
袁楚看著這三人的穿著著實寒酸,忍不住有些頭疼。
若是盟軍其它首腦,看著他帶著這樣三人去中軍大帳,那還不把他笑話死。
人要臉,樹要皮的真理,不管在凡俗世界還是修道者的世界,不管在東華大陸還是地靈秘境,都是恆古不變的真理。
不過袁楚畢竟不是袁書那樣的庸才,很快便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既然是姬羽看好這三人能戰呂溫候,不如將這三個人交給姬羽,到時候三人戰不了呂溫候,也好藉機讓姬羽出手牽制呂溫候啊?
想著這裡,袁楚臉上頓時浮起了淡淡的笑容,他看著劉玄三兄弟,對著他們做了一個虛請的手勢:“我想,比起我這個盟主,這位貴人顯然更適合你們的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