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月說:“那你可知道鏡花水月,空中樓閣,卻同時存在於佛法、道法之中?”
多寶搖了搖頭,朝著伶月行了一個大禮說:“多寶不知,還請伶月姐賜教。”
伶月說:“你那日觀得兩隻蟬,那留髮小僧不是告訴過你,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道理了麼?”
“你怎麼當時能在觀字時有所悟,如今抄書時卻無所得了呢?”
說著,她重重地嘆息了口氣,說:“唉,看來公子說得對,你是真的很拙。”
多寶若有所悟,又朝著伶月行了一個大禮,說:“伶月姐,我知道了,我不會讓師傅失望的。”
說著,他轉過身,闊步離開了院落。
符邦看著多寶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揚,說:“真是有趣的小道童。”
伶月扶了扶額,一副頗為頭痛的樣子說:“這麼拙,哪裡有趣啦?”
符邦別有深意地笑著說:“伶月姐,多寶和韓星一樣,都是大智若愚,只不過大智若愚的地方不一樣罷了。”
伶月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練劍練得大汗淋漓的樊寬說:“你這兄弟倒是資質上乘,悟性頗佳,來日未必不是個絕世高手。”
“只是,不怕地靈秘境中,一切只是鏡花水月嗎?”
符邦眨了眨眼睛,一臉匪氣地說:“伶月姐難道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未知真,怎知假,真真假假又有何人說得清?”
黃沙上灑了鮮血,總有些說不清的感覺,就像是死神的沙漠?
姬羽的玄衣早已經被鮮紅的血水浸了個透溼,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孫堅的盔甲已經有些殘破,受了不輕的傷,若不是靠著那柄虎頭烈焰刀支撐著地面,恐怕早已經倒了下去。
涼州千騎衝鋒,可不是普通的雜魚集體攻擊。
不過,如今在重創姬羽和孫堅後,這涼州千騎自然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千騎已殘,想要再次衝鋒時如颶風捲黃沙那般,已然不可能。
成英光拍掌大笑,說:“天宗的劍法,果然是精妙無比,可惜了,可惜了!”
說到最後,他搖頭晃腦嘆息的樣子,就宛如一個玉商,將要親手敲碎一塊價值連城的璞玉一般。
姬羽挑了挑眉,說:“你就這麼自信,覺得你一定能殺了我?”
成英光冷聲說:“你手上的鐲子少了一隻,那應該是你的底牌之一,而且現在就算你還有什麼底牌,我還有涼州輕騎上百,再加上我,你覺得你們兩個還能活命麼?”
他分析得很到位,於是姬羽沒有繼續逞口舌之能,而是轉頭看向了孫堅,冷聲說:“盟軍再不來,我們怕是真的要倒在這裡了。”
孫堅苦笑,心裡同時把袁楚這些盟軍給咒罵了個百十遍。
早知道他就帶著江東大軍親自迎接姬羽了,哪還有這麼多麻煩。
要怪,只能怪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不靠譜的人。
成英光看著兩個窮途末路的人,發出了猖狂的大笑聲,那是一種即將手刃敵人的n。
他大手一揮,餘下的涼州輕騎再次發起了衝鋒,雖然沒有颶風捲黃沙,但對於現在的姬羽和孫堅來說,也是很大的麻煩。
況且,在涼州千騎衝鋒的時候,成英光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也同時出了手。
比起孫堅,他更想殺死姬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