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裡想得到,即使是擾亂後漢天下的天公將軍張角親自坐鎮,再加上他們所有的騎軍和精心的埋伏設計,都未能擊退金縣的少年軍,更別說擊敗了。
為什麼這後漢天下,會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不知道號稱後漢第一強者、使一杆方天畫戟的呂奉先遇到這位金縣的少年將軍,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數百騎破了上萬大軍,這傳出去還不成了戰神?
想到這裡,龍平縣縣主和寧陽縣縣令忽然發覺,與這樣的人為敵,實在是極不明智的選擇。
張角看著原本享受著香豔事情,一臉輕鬆愉悅的二人,轉眼間便成了如臨生死大敵的模樣,額頭臉頰上掛滿了晶瑩的汗珠,唇角微微上揚,心裡約莫好受了一些。
想想也是,任誰自己在戰場上搏命,而身為統帥的兩個人,卻在大後方聲色犬馬,一點兒緊張感都沒有,心裡難免都會有點兒意見和不平衡。
龍平縣縣主和寧陽縣縣令緊張、如臨生死之後,心底又浮起些許惱怒來,心想:若不是你當初誇下海口,我們又怎麼會高枕無憂。
天公將軍張角被稱為後漢的幾大神仙之一,自然有著過人的本事,只是一眼便知道了這兩位俗世的權力者是何想法?
他冷笑一聲道:“金縣之主姬羽,有著過人的能力,其實力道法與老夫旗鼓相當,老夫此番失敗,乃為你們二人兵不精。”
“一群小道法都不會的兵,碰上一群會大道法的兵,人數差距不是天大地大,又如何必勝,能夠五五開,便是不錯了。”
龍平縣縣主和寧陽縣縣令強壓下心裡的惱火,沉聲問:“什麼樣天大地大的差距,才能擁有碾壓性必勝的勝率?”
張角說:“除非你們擁有精銳上萬,至少也得是後漢皇宮羽林衛這種級別的,那麼金縣那群少年,今天算是有來無回了。”
龍平縣縣主和寧陽縣縣令猛然想起了剛剛張角話語裡的關鍵詞,不解地問:“天公將軍大人,你剛剛說五五開,意思我軍並沒有全部傷亡?”
張角說:“騎軍傷亡最大,其它軍隊我已經下令撤退了,不然我會來找你們,是給你們保留著大軍,能有與對方談判的機會。”
龍平縣縣主和寧陽縣縣令在那一瞬間,彷彿溺水之人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雙目一亮。
寧陽縣縣令是個能說會道的主兒,在與龍平縣縣主對視後,一臉激動地說:“天公將軍大人,我和賢弟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剛剛我和賢弟一介凡俗,在面臨生死之跡難免失態,還請大人見諒。”
張角擺了擺手說:“無事,你們歸順那個金縣的少年將軍吧,益州距離我紅巾軍有些遠,遠水解不了近渴,還不如多活著幾天,讓這後漢腐世加速墮落,迎接一個新的時代。”
寧陽縣縣令和龍平縣主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對著張角俯身行了一禮,齊聲說:“蒼天已死,紅軍正世!”
張角沒有回話,隨著他心念一動,桃木杖周圍雲氣洶湧,然後逐漸包裹了他整個人。
他整個人,也就此隨雲氣消散離去。
在張角離開的時候,他在想一個很深的問題,在整個後漢,他看不透的人很少,但是姬羽的修為境界,他不應該看不透姬羽這個人呀?
可是,為什麼會看不透呢?
而且他有種感覺,姬羽不是姬羽,這又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