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荒是一項比耕耘繁重無數倍的工作,難度也較之巨大,但他們是修道者,自然比這些精於農活的百姓耕耘還要輕巧。
符邦雖然長得很是嚇人,但性格開朗健談。
當然,健談和韓星的囉嗦並不是一個概念。
符邦說:“羽哥這是第一次幹農活吧?”
姬羽笑了笑:“是第一次開荒,曾也做過一些。”
符邦覺得,這句話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意思還是很深。
而韓星卻是一邊奮力的揮舞著鋤頭,一邊嘮叨個不停,搞得姬羽都想教他修一修不二小寺的閉口禪了。
最終還是伶月那如劍一般充滿殺意的目光,封了韓星的口。
但韓星還是忍不住在心底要誹謗伶月一聲黑寡婦,哪裡像阿冷那般可愛動人。
想到阿冷,他又有些相思病犯了,於是便覺得手腳有些乏力。
龍賈是個很不說話的人,是個鋼鐵漢子一般的男人,這一點倒是和樊寬有些相似。
至於夏侯元,自然是換了個位置,來到符邦與龍賈之間,與二人一邊說笑,一邊開荒。
雖然,過了煉體階段,對於這種體力活兒,對修道者的修為精進,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是,一花一世界,一物一修行,煮一杯茶,喝一壺酒,吃一頓火鍋,烤一頓燒烤,行百里路,看千里江水,賞萬里雲,無不是修行。
開荒南野,修的不是修為,而是心性。
心性與日俱增,對日後觀悟n什麼的,都是大有裨益的。
觀悟n能夠觀悟出大意境來,自然修為也就會有大精進。
夕陽漸淡,師爺帶著燕定山那些從良的匪寇趕至。
入了南野城中城的披甲少年們開荒的領域,師爺翻身下馬,躬身而立,笑眯眯地說:“將軍,粥已好,如今天色已晚,是否收工回縣衙發粥?”
姬羽停止了揮舞著的農具,轉過頭來看向了師爺,笑道:“可以,那今天就到這裡,收工回縣衙吃青菜瘦肉粥!”
聽到這裡無論是金縣百姓,還是城中城的弟子,皆喜笑顏開。
隨著姬羽一聲令下,百姓們紛紛收了農具,組歸組,聚集在了一起,然後跟著師爺和那些燕定山從良的匪寇踏上了歸途。
而姬羽和城中城的弟子一行人則是將農具交還給了那些金縣的百姓後,紛紛翻身上馬,緩騎跟於後。
日落,星月升。
軍民一家親,帶月荷鋤歸。
來到縣衙門前的時候,已是晚風微涼。
在師爺的指揮下,那些燕定山從良的匪寇和城中城的披甲少年,將一大鍋一大鍋的青菜瘦肉粥端了出來,開始分發,一人一大碗。
就連這些本不怎麼食人間煙火的修道者,每個人都吃了一大碗,而且吃得很開心。
符邦向月而歌曰:“鋤禾日當午兮!”
無數城中城少年而歌曰:“汗滴禾下土兮!”
金縣的百姓隨之一起歌曰:“誰知盤中餐兮!”
縣衙前的一片人海歌曰:“粒粒皆辛苦兮!”
無論是那些金縣的普通百姓,還是修道者,皆吃得很香,而且臉上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