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城內,那些原本驚恐萬分的弟子紛紛動容,有的策馬,有的靠著非凡的跳躍力朝著那巨型河蛟殺之而去。
一番輪攻之下,姬羽、獨孤靖、伶月、虞阿冷四人落至河面上,蜻蜓點水一般站立著。
他們注視著那兇狠無比的河蛟,河蛟自然也俯視著他們。
前者看後者,眼神裡充斥著濃濃的敵意。
而後者看前者,則是如同看著那些卑賤的塵埃和浮萍一般。
跟著姬羽卷星銀槍一掃,頓時星光散落河面,又卷著清澈的河水朝著那河蛟直接殺之而去。
隨著他腳尖輕點河面,河面起了淺淺的漣漪。
星河如龍,以銀芒為首,朝著河蛟的頭部咬了下去。
與此同時,伶月也卷著冷冽的劍光沖天而起,那並不是一道劍光,而是九道,九道皆攜著雷電之威,劈江斬浪!
至於虞阿冷,則是雙手翩翩而舞,頓時不知從哪裡招出了無數閃爍著幽藍火焰的蝴蝶,然後帶著她冉冉升向高空,朝著那河蛟的腦袋而去。
獨孤靖則是一劍掀起滔天江浪,然後又是一劍,捲起一道驚天水珠朝著河蛟而去。
四道力量,其中三道都是地字閣弟子中的頂尖力量,還有一道是來自於南蠻的神秘巫術。
姬羽卷星一槍殺出的那一道星河,被河蛟輕而易舉的便撞碎了。
至於伶月的那些劍光,竟然全都被河蛟吞到了肚子裡去。
獨孤靖的劍雖然砸中了河蛟,但也只是最多讓對方憤怒的咆哮一聲。
而虞阿冷的那些詭異蝴蝶,雖然點燃了河蛟那堅硬的鱗甲,卻似乎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獨孤靖從沒有遇到過這種可怕的妖獸,只覺得頭皮發麻。
伶月蹙了蹙眉頭,覺得好生麻煩。
虞阿冷有些吃驚,顯然想不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南蠻巫術,竟然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怎麼辦?”獨孤靖看向了姬羽。
姬羽擊敗了他,自然在場的人,只有姬羽值得他如此詢問。
姬羽蹙了蹙眉頭:“這就是傷甲境以前,和傷甲境以後的區別,都使出最強的殺招吧,否則看來真的會很麻煩!”
獨孤靖點了點頭。
姬羽忽然看向了伶月,說:“用瑤歌劍訣!”
伶月點了點頭。
跟著,她以寒劍指天,凌空虛踏九步,每一步生出一道劍影凌空而立。
九步,九劍。
紅衣飄飄,宛若仙子。
歌曰:“天光清如月,呼作寒劍來,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
頓時寶石藍的天空中的柔雲開始迅速凝聚,成了一大片厚厚的黑雲,飛速移動到伶月的上方。
一條條刺目的光亮在黑色的雲海裡翻滾,舞動。
九步踏完,九劍皆生。
歌聲落下,雲海中刺目的光亮凝聚為一,撕開雲海,直接朝著伶月落了下來。
這不是普通的雷電,而是傳說中強者飛昇、羽化時候落下的渡劫天雷,是天地之威。
就在粗壯的天雷落下來的時候,伶月舉劍而舞。
被撕裂的黑色雲海深處,恍惚中竟有一座玉臺,臺上隱約有白衣飄動,接著有動聽的歌聲從玉臺上傳來。
歌聲縹縹緲緲,猶如仙樂,令人心神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