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髮女孩眯了眯眼睛,看向騎著高頭大馬的伶月和韓星,問:“為何他們不敢說?”
伶月說:“都是被公子殺破了膽的人,又如何敢直言公子名諱。”
各方勢力的代表聞言,頭低得更低了,兩頰燥熱無比,但是一想到那位一言不合就殺人的魔鬼,他們心裡確實生不出什麼反抗之心來。
可短髮女孩不知道這些,她偏著頭,咧嘴笑道:“你口中的公子,是不是姬羽師兄?”
她笑起來更好看了,有一口很白的白牙,讓人過目不忘。
很多人在低著腦袋不經意瞥到她的笑容時,便都痴了,可他們卻不敢抬起頭來看,誰知道伶月是不是如姬羽一般,也一言不合就殺人?
“是的,”伶月點了點頭問:“你就是虞阿冷?”
短髮女孩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看得出,她很開心。
“你真漂亮啊!”
這時候,一個傻傻的聲音響了起來。
伶月忍不住蹙了蹙眉頭朝旁邊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韓星。
原來他剛剛並不是保持沉默,而是因為看著虞阿冷竟然看得失神了,因為伶月看見了他那正滴答滴答往下滴的口水,猶如一痴兒!
“丟人!”伶月一臉嫌棄地轉過臉去。
虞阿冷卻是衝著韓星眨了眨眼睛:“你們是不是姬羽師兄讓你們來接我的啊?”
韓星早已被她一個動作便迷得神魂顛倒,再也說不出話來。
伶月點了點頭,說:“正是,你們有多少人?”
韓星的口水已經滴溼了衣襟,不過他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依然沉迷在虞阿冷的美色中。
虞阿冷拍了拍手,以他為首的那些人全都走了出來,其中還有一些曾經跟隨王樂的弟子,比如那名叫做符邦的滄桑少年。
他雖然是少年,卻看上去像個久經風霜的男子,而且在他的眼裡瀰漫著濃濃的痞子氣,就像一個匪頭兒。
伶月吃了一驚,並不是因為這位叫做符邦的人,而是他沒有想到,虞阿冷竟然帶了這麼多人來投奔公子。
看來,在自己走後,公子在人字閣也做了很多事情。
她當然不知道,姬羽只是當了幾天的小先生而已。
半晌後,她回過神來,蹙了蹙眉頭,覺得好生麻煩。
虞阿冷是個心思敏銳的女孩子,在察覺到伶月的神情後,她直截了當地問:“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在她看來,也許這位跟隨姬羽師兄的師姐,是覺得自己這一群人去了,這麼多張嘴,開支很大。
只要一進入地字閣城中城的弟子,都會知道,城中城內什麼都不缺,可是偏生就最缺楚幣。
未等伶月開口,韓星又回過了神來,他擦了擦口水,痴痴傻傻地笑道:“哪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美若仙子,我們家公子求之不得呢!”
他話音剛一落下,一道劍光閃爍,原來是伶月的劍已經架在了韓星的脖子上。
感受著頸前那賽過萬年冰雪的冷意,那死亡的觸感,韓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怒瞪了伶月一眼,在心裡委屈地咒罵了一句黑寡婦,然後閉口不言。
當然,他是閉不了口的,因為虞阿冷太美,他一看見那張臉和那雙蘊著一片玫瑰海的眼睛,便不自覺的要流口水。
伶月搖了搖頭:“並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帶了這麼多。而且我想,公子也一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