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又問:“公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姬羽微微一笑:“公子就是公子啊!”
伶月聞言,也開心地笑了。
是啊,公子就是公子啊,還能是什麼人。
……
……
數日之後,騎了一匹大黑馬的範畢之終於來到了伶人館。
卷兩袖清風的他並不喜歡這等煙花之地,但他很喜歡姬羽這個少年。
在姬羽的房間內,姬羽親自為範畢之沏了一壺上好的、產自滇地的普洱茶。
範畢之喝得很開心,笑著說:“這是老夫此生喝過最好的茶了,小友泡這壺茶的手法,也應該是來自於那無上真法,一葉落水吧?”
一片葉子落到水裡,自此有了茶。
這個很簡單的道理,便是無上真法一葉落水的原理,只是世人總是太精明,搞不清楚這個簡單的道理,便沒有幾個人能夠修成。
但是姬羽不是一個精明的人,他是一個聰明的人。
因此,他沒有回答範畢之的話,因為不必回答。
範畢之已經對這壺茶愛不釋手了,喝了又想喝,他很想天天都喝到這樣的茶,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再喝了一口杯中的清茶,範畢之不捨地放下了茶杯,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卻又實則重要的問題:“敢問小友和辰月天宗什麼關係?”
姬羽挑了挑眉,這個問題他不喜歡。
因為,他不想聽見辰月天宗這個名字,那會讓他想起很多不愉快、不願想起的往事來。
所以他拒絕了伶月特意為他準備的那盆月桂,即使那棵樹真的很香。
但範畢之不知道這些,他誤以為是姬羽的師長,那位絕世神仙境的大物,叮囑姬羽不可與旁人說這些事情。
當然,範畢之並不在意姬羽回不回答這些,因為他誤以為自己已經得到樂一個很完美的額答案。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老夫來,只是想告訴你,很多人想利用你在地字閣的所為,想要你死,好攪動風雲,尤其是夏太尉。”
“當然,這些各懷鬼胎的人最終失敗了,因為吞劍人的強勢,你應該見過這位老前輩,在皇家年宴上。”
聞言,姬羽有些吃驚,他知道這一次事情的最終裁定竟然只是敷衍式的只要一個說法,肯定有人幫了他,但他並沒有想到,會是那位老人幫了他。
範畢之從盧溫那裡得知,姬羽是個很難有什麼情緒的少年,如今見到姬羽如此吃驚失態,他心裡竟隱隱有些自豪?
於是,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吞劍人老前輩不僅是個老實人,而且一直以來脾氣極好,很少有人見過他動怒。”
“但是,那天一線天關於你的會議上,他主動為你說了話,且與王之秋發生了口舌之爭,而且一言不合要殺人。”
一個很少動怒的人,突然一言不合要殺人,這是件很怪異的事情。
然而,姬羽臉上的驚訝之色在範畢之開始訴說的時候,便已經消失不見,此時的他只剩下空前的平靜。
“吞劍人老前輩為我說了什麼話?”他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範畢之說:“吞劍人老前輩說出了辰月天宗的事情,並且力證你沒有修行妖魔功法,修行的乃是辰月天宗的無上真法。”
“而且還說,是你教了伶月瑤歌劍經,伶月才能修出如此的無雙劍道,那本劍經是瑤臺峰的鎮峰劍訣”
姬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是的,已經不需要再多言,能認出他功法是辰月天宗的人很多,但是能知道瑤歌劍經是瑤臺峰鎮峰劍訣的人很少。
除非那個人曾是辰月天宗的弟子。
可是,如果吞劍人是辰月天宗的弟子,為何又會跑到西楚一線天來?
而且,自己竟然對此人完全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