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冥思苦想,葉少鴻瞭然:“看來你也不知道這事是誰做的,既然這樣,也就只有著手查了。”
我還在走神中,因此沒有應他。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他問我:“你吃飯了嗎?”
我回神,這才發現我就這麼一通電話把人給叫來著實欠考慮,可是那會兒我也真是被嚇住了,哪裡還有心情想別的?此時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我當時就算我無人可找也應該報警才是,那才是上上策。
我懊惱地撓了撓頭:“還沒有。”
“那……一起?”他邀請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在這裡吃?我去做飯。”畢竟人家是因為我而來,為了表示感激,我準備做飯。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出去吃的,但是下午的時候與傅雪逛街太久,我實在有點累,已經累的不想再出去了。
葉少鴻溫雅的微笑:“再好不過。”
音落他又淺笑著道了句:“我不挑食,很好養活。”
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我訕訕了笑了聲沒搭腔,轉身進了廚房有些後悔在家裡做飯,只覺得渾身的感覺都不太對。
為了趕緊讓他離開,避免更多的尷尬,我下了麵條。
麵條煮好端出來的時候,我是這般對他措辭的:“家裡只有這個了,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將就一下?”
他溫溫雅雅的微笑:“不嫌棄。”
之後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我只覺得氣氛尷尬,連吃麵條發出的聲音都尷尬,但是我又不太想插話打破這沉默。
好在吃完麵,我從廚房洗好碗,他只是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順便帶走了那個快遞。
臨走前他說,“有事給我打電話,如果覺得害怕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怎麼可能再跟他打電話?卻還是應了他一聲:“好的,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第二天,精誠公司的葉總,葉家大少葉少鴻的一則緋聞被拱上了頭條,連帶著,我的名字也被貼了上去,而且是明目張膽。
記者將他幾點進我的門,又幾點離開寫的清清楚楚。
葉少鴻來我家那會兒天已經在拉下帷幕,他離開的時候也的確是八點左右,天色已經黑盡,雖然不是夜深人靜,但是似乎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好幾個小時,又沒有外人在,的確是很讓人想入非非,只怕就算我們當事人說我們沒什麼也沒人會相信。
我有些頭大的看著這篇緋聞,總覺著這件事讓我不舒服,好像在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一樣。
我一不是什麼大名人,而葉少鴻也不是娛樂圈的人,這事卻鬧的格外的大,顯然是有人有意謀劃。
這篇緋聞,葉非情的名字只出現了一次,只是在交代我身份的時候提了一下他的名字,說我是他的妻子。
前段時間我才與沈城池鬧過緋聞,現在又與葉少鴻鬧,我想,報道這則緋聞的人目的已經達到,她無非就是想讓我臭名昭彰,說我水性楊花,腳踏幾隻船,與好幾個男人糾纏不清,結婚了還不知檢點。
那些謾罵,與曾經罵林安心的毒舌毒語也好不到哪裡去,簡直就是寒風刺骨的人生攻擊。
不過我與林安心性質不同,她丟了前途,而我,在那根圈子本就無什麼前途,也就無所謂了。
早上的時候我的電話以及家裡的座機就沒有斷過,都是那些記者打來求證的,問我與葉少鴻是什麼關係,可以說一下嗎?
與沈城池又是怎麼關係?起初我接了兩個,掛掉之後就再沒接,也不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因為有來電顯示,因此接了傅雪和簡寧打來的電話,她們多是來關心我,安慰我,順便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沒瞞她們,一五一十將話給她們說了。
簡寧脾氣躁,將那些人痛罵一頓,火的像是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見有人幫我抱不平,我沉鬱的心情好了很多,暖洋洋的笑了。
這種事,就算澄清只怕是也不會有人信,因此唯有沉默,讓時間去沖淡一切。
我懊惱的想,人難道真的就不能做壞事嗎?因為我這樣對林安心,所以我遭此報應?
但是我知道,這不是報應,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是誰?難道是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