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書和小姐是怎麼死的?
生病嗎?”
安蘭的眼圈兒紅得更甚了,“要是生病,夫人也不至於受這麼大的刺激了。
姑娘不知,我家小姐死得慘,死得實在是太慘了。
而且我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死的,被什麼人殺的更是不清楚,只知道差不多一個月前,突然有一天一大清早,府門就被人拍響了,等門房將門開啟時一個人都沒看見,就看到地上放著個包袱。
包袱上染著血,開啟一看,居然是……居然是我家書和小姐的一顆頭顱!”
她說不下去了,蹲到地上抱著膝蓋低低啜泣。
白鶴染也嚇了一跳,把頭送回來?
是什麼人竟如此狠毒,能對一個十七歲的姑娘做出這等事情?
“難怪孟夫人會受這麼大的刺激。”
她嘆氣,手在水裡拍了一下,拍起一簇水花。
“夫人自打那之後就糊塗了。”
安蘭抬起頭繼續同她說,“她不相信小姐已經死了,或者是已經忘記了小姐死了,只記得小姐是又去了鮮于城的外祖家,要過陣子才能回來。
老爺不忍打破她的幻想,不敢再把慘事多說一遍,就只能由著夫人糊塗著。
而他跟少爺兩人只要一得空,就要去尋找小姐的屍身,可惜,一直也沒有找著。”
白鶴染聽得直皺眉,被砍了頭,屍身還不見了,做母親的不嚇瘋了才怪。
“是孟老爺得罪了什麼人嗎?”
她問安蘭,“還是書和小姐自己在外頭招惹了什麼人?”
安蘭搖頭,“不知道,奴婢只是奴婢,也不會騎馬,小姐平時出門都是自己走的,不帶上我們。
不過這麼多年了也沒出什麼事,小姐千金貴體的,在歌布國只要一報上名號,那定是人人避讓,所以她有什麼仇人是不可能的。
要說老爺……這個奴婢就不好說了,老爺雖然沒有官位在身,也不上朝堂,但是這麼多年在京城裡住著,仇人要說沒有,也不太可能,只是這些事都不是我們做奴婢的該知道的。”
白鶴染點點頭,沒有再問書和小姐的事,也沒有問孟家為何沒人當官,在歌布的地位還如此之高,甚至書和小姐獨自出去都沒有人敢招惹。
有些話一次問太多了也不好,她問書和小姐還有理由,過多的打聽孟府就會惹人懷疑了。
不過就是關於書和小姐的事,也有許多沒有打聽盡,她便再問:“我在城外就聽孟夫人說起過,說書和小姐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這又是怎麼回事?
是從前府裡的妾室所出嗎?”
安蘭站起身來,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不是妾室,我們家老爺是個正派人,從來都不屑於養妾室姨娘。
書和小姐雖然不是夫人親生的,但也是實實在在的嫡小姐,她的母親是我們府上的第一位夫人,現如今的這位,其實是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