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虞蘿就跪在清明殿下,一邊哭一邊對老皇帝說:“舅舅一定要給虞蘿做主,虞蘿不能就這麼被個庶女給欺負了。
我的母親是公主,我也是正經的郡主,她一個國公府的庶女,憑什麼欺負我呢?
這根本就是不給皇家顏面,她眼裡根本就沒有皇家!”
天和帝聽得頭疼,本來就不怎麼喜歡這個外甥女,這會兒就更不喜歡了。
還什麼母親是公主,她那個公主母親跟他關係可不怎麼樣,小時候囂張跋扈,兩人沒少幹仗,如今人都沒了,怎麼還整個閨女上他這兒來胡攪蠻纏呢?
老皇帝皺著眉看這虞蘿,半晌,說了句:“你說的那個白蓁蓁,每三天就進宮跟朕和皇后問一次安,每五天就進宮陪皇后用一次膳。
平時紅家得了什麼好東西,她第一個就想著拿來孝敬朕和皇后,她眼裡怎麼就沒有皇家了?
難道朕和皇后不算皇家?”
虞蘿強調:“可是她欺負我!”
老皇帝說了句公道話:“那就是白家跟虞家的事,你應該讓虞家人替你做主,讓虞家去跟白家人交涉,而不是來找朕。
至於庶女不庶女的,朕若沒記錯,你母親也是庶出的公主,所以就庶女和嫡女這一點來論,你真沒比她高貴多少。”
“可我是郡主啊!”
虞蘿都快急死了,皇舅舅怎麼能是這個態度?
這明顯是在維護白蓁蓁,那個白家的庶女憑什麼有這麼多人維護?
她又哭了起來,“她不過就是平民,平民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郡主?
這於東秦律法是不和的。”
老皇帝聽得直嘆氣,“你也知道自己是郡主?
你一個郡主居然能讓臣女給欺負了,都不覺得丟人嗎?
是怎麼好意思哭到宮裡來的?
朕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慫的郡主。”
“皇舅舅!”
虞蘿哭得更大聲了,“皇舅舅是不是不疼虞蘿?
否則為何虞蘿受了欺負皇舅舅一點都不心疼呢?
虞蘿記得小時候皇舅舅是很喜歡我的,總告訴我有事一定要和皇舅舅說,不管出了什麼事,皇舅舅都會為我做主。
這些話虞蘿一直都記著的!”
“恩?”
老皇帝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那你可能記錯了,朕沒說過那樣的話。
何況就算說了,那也是因為你在宮中是客,客氣客氣罷了。
何況那時你才幾歲,不到五歲的孩子,朕的確是會替你做主的。
可如今你多大了?
而且你也不住在宮裡了,朕對你沒有養育的義務,所以不管出了什麼事,該給你做主的永遠都只能是虞家的人,而不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