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止是還有別的人選,那簡直全天下的適齡男子全是人選!所以紅忘你得有危機感,可不能以為我們靈犀非你不嫁。”
紅忘聽得直皺眉,轉看君靈犀:“你不是非我不嫁?”
君靈犀擱在桌子底下的腿不知道被誰踢了一下,她立即領會:“啊,對啊,不是非你不嫁。
你太古板了,我喜歡活躍一些的,能跟我們玩到一起去的。”
紅忘搖頭,“那是你的想法,我不是這樣想的。”
君靈犀急了:“你說你不想跟我們玩到一起去?”
“不是。”
紅忘還是搖頭,“我是說,不是非我不嫁,那是你的想法,而我的想法是非你不娶。
所以君靈犀,死了你那條活躍的心,從你遇到我的那一天起,你就沒得選擇了。”
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糧,陳皇后有點兒撐。
合著這位紅忘少爺不是古板,他這是悶騷啊!這一句情話說的,誰能扛得住?
反正她是不行,老頭子要是能說這麼一句,她什麼都願意了。
君靈犀也敗了,就連君慕凜都敗了。
白蓁蓁深吸了一口氣,對紅忘說:“哥,你真行啊!以前是我對你的認知有些失誤,從現在起我要重新認識你一下。”
紅忘點點頭,“理應如此。”
為了緩解尷尬的局面,君靈犀趕緊把話題給繞回來:“紅忘哥哥,你快說說關於寶石當銀子用的事,父皇等著聽呢!”
紅忘這回不起身了,但也在座位上保持了禮貌的姿勢,對著天和帝道:“用碎寶石當銀子使,也只是個權益之計,不可能一直沿用下去。
但歌布境內又沒有金礦和銀礦,這就註定了他們缺金少銀。
我有兩個想法,或許是可以借鑑的。”
他說這話時,又轉看君慕凜,“第一個想法最直接,歌布的隔壁是羅夜,羅夜境內可不缺礦產,所以如果歌布能將羅夜收並,金銀自然就不缺了。
第二個想法相對粗暴的去侵佔他國,就顯得文明許多,但卻是一個長久的計劃,也需要得到百姓認可。”
他招招手,叫宮人去取了一些紙來,再當著眾人的面,將那些紙剪裁成大小不一的長方型。
再用宮人帶過來的筆在紙上寫了字,字很簡單,一文,十文,一兩,五兩,都是這種。
白蓁蓁最先反應過來了:“銀票!這是銀票!”
紅忘說:“差不多,準確來講,這個應該叫做貨幣。”
貨幣,是白鶴染灌輸給他的知識理念。
所有灌入他大腦中的知識,這幾個月間他都進行了極細的消化,漸漸地都融成了自己真正的理解。
如果說從前那些知識只是存放在他的腦子裡,那麼現在,他就已經學會應用、運用,並且舉一反三,徹徹底底地把它們都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就比如貨幣這種概念,以紙鈔的方式代替金銀,進行發行和流通,是社會文明的一種進步。
當然這種進步也有侷限性,就比如說它只能在本國被承認,也就是隻能在歌布範圍內流通,一旦出了歌布,那是不會被承認的。
當然,如果紙鈔儲存到了一定的數量,也可以自行去購買金銀,那就是看各人的意願了。
不過紅忘了說了:“鑑於阿染做了歌布國君之後歌布跟東秦的關係,咱們東秦也可以考慮接受歌布的紙鈔,至於怎麼花用,也有兩套方案。”
君慕凜把話接了過來:“第一個方案,是東秦人接收的紙鈔,到歌布去花,比如說購買寶石,以及歌布的物產。
第二個方案,是這種紙鈔由我們東秦來發售,將東秦和歌布的貨幣進行統一,如此一來,東秦人也不需要每天揣著沉甸甸的銀子和銅板上街了。”
紅忘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反正東秦與歌布早晚都是一家,貨幣統一是十分必要的。
這不算是我們東秦使手段想要去控制歌布,而是在為阿染與……”他看了君慕凜一眼,斟酌了一下,說道,“是為阿染與慕凜將來的孩子做打算。
如果這時候我們不對歌布採取手段,那麼它將來勢必會留下後患,而這個後患是要他們的孩子去承擔和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