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拍了拍默語,告訴她:“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要拿得起也放得下。
我白鶴染的侍女不可以慫,否則會丟了我這個主子的臉,知道嗎?”
默語點頭:“奴婢明白,請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劍影原本想說的話就沒說出來,調不調迎春來為何要跟他說,這意思還不明確麼?
到是讓他想起在文國公府的那一天,他半夜趴在白鶴染的屋頂上跟迎春鬥嘴,不由得翹了翹唇角。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今天再被提起來,似乎也沒有太過排斥。
平淡生活中,如果多一個人來分享自己的人生,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白鶴染偷偷看了他一眼,正看到他嘴角上翹時的樣子,便也笑了起來。
她是一個俗人,雖然前世白家內鬥,到最後只剩下她一個活人,但是她從心裡還是渴望你好我好大家好。
即使她是個毒女,她也向往一個和睦美滿的家庭,也向往身邊有親有友,有來有往。
所以這一世她一直都在努力,要把人生活成嚮往的樣子,所以她不介意自己身邊的侍從年輕有伴,老有所依,她會全力促成每一份姻緣,而不是去做一個冷血無情的主子,剝奪下屬一切權力和自由。
她不能把自己上一世的悲慘,加註在別人身上。
“她留在上都城最好。”
劍影終於又開了口,“上都城安全,誰都不至於分心。”
默語也抿著嘴笑,至少劍影沒有否定迎春,這就比無言強。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到了。”
她指指前面,“我說的那人在一家書院教書,但他每天都會去前面那個衚衕口去等一個人,小姐一會兒看了就知道。”
三人繼續往前走,劍影不放心鳳郊大營那邊,就又問她:“營裡真的沒事嗎?”
白鶴染挑眉:“能有什麼事?
他們如今都在陣中呢,咱們最後兩個時辰趕回去就成。”
“不會有人提前出來?”
“不會。”
她答得堅定,“我布的陣,怎麼可能有人能提前出來,除非……”“除非什麼?”
她搖頭,不語。
除非那個人在世,否則這世間即使是君慕凜,也沒有那樣高的陣法造詣。
而那個人,是永遠都不可能回來的。
默語也意識到她家小姐這個除非是什麼意思了,一時間,氣氛有些低沉,劍影覺得是自己壞了氣氛,於是想辦法往回找補,扯了別的話題:“主子以後不要稱孤王了,聽著奇怪。”
白鶴染點頭,“我也覺得奇怪,但是溫丞相告訴我一定要這樣自稱,顯得莊重。
我這頭一次做國君,哪裡懂得那麼多,他們說什麼我照做就是,反正也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
默語也道:“確實奇怪,還很難聽,不如咱們換一種叫法?
反正咱們是新朝,都改朝換代了,以前的規矩自然也得改上一改,誰也說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