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夠了!”
孟書玉終於樂了,腳步也加快了,“你要早這麼說咱們早到了,我哪還至於困,出了家門就得健步如飛啊!哎姐,前面到叉路了,怎麼走?
哪邊拐?”
“左轉,轉過去走大概十五步,就到了。”
“我說你可真行,連要走幾步的路都算計好了,這地方你是不是常來啊?”
“不常來,就來過一次,記住了而已。
快轉彎了,你把雙雙再背好一些。”
孟書玉把背上的雙雙又往上挪了挪,轉了彎,按著白鶴染的說法數了十五步,然後停下來,一抬頭就懵了:“官,官棧?
這裡是官棧?
姐,你到官棧幹什麼?
咱們是不是走錯了?”
官棧門口有官差在值夜,幾人站在門口一說話,值夜的官差立馬就醒了,當時就瞪了眼睛:“喂!幹什麼的?
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作甚?”
說著話,一眼就看到了孟書玉背上揹著的雙雙,兩人一下子跳了起來,劍都拔出來了,“三更半夜揹著個姑娘,說!這姑娘是不是你們綁的?
是不是給灌了迷藥了?
來人!快來人!把他們給我圍起來!”
這一嗓子喊出來五六個人,顯然都沒睡醒,但拔劍圍住三個人還是能做到的。
白鶴染感慨:“看來鳳鄉城的治安還是不錯的,至少官差看到不對勁的情況,還知道行使自己的職責。
就衝著這一點,就說明這座城沒有被國君給帶歪了,還有得救。”
那些官差聽得直皺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還敢妄議國君?”
孟書玉冷哼一聲,“有什麼可不敢的?
你們出去打聽打聽,現在整座鳳鄉城裡誰不議論國君?
你們敢說白天的時候沒議論過?
你們敢說城主府告狀的事你們沒聽說過?”
官差們抽了抽嘴角,誰也不說話了,但拔出來的劍依然沒有收回去。
白鶴染沒功夫跟他們消著,於是走上前,開口道:“我是來找東秦太子的,我與他約好今晚要見面,你們去通傳一聲吧。
至於這兩個人,也是我帶來的,東秦太子的朋友。”
官差一聽是找東秦太子,不由得把面前這個小姑娘多打量了幾眼。
這一打量很快就把她給認出來了,這不就是今兒白天從東秦太子屋裡大搖大擺出來的那位嗎?
那可能還真是跟太子約好的,又來服侍太子了,就是這來的時辰有點兒晚。
於是有人進去通傳,剩下的人便也稍微放鬆了警惕,還有人勸白鶴染:“你這姑娘年紀不大,看起來好像都沒滿十五。
你說你乾點兒什麼不好,小小年紀就幹這種事。
雖然裡頭那位是東秦太子,可你這樣的人就算服侍了他又能如何呢?
人家不過就是圖個新鮮,在異國他鄉解個悶,你還真當沾上了東秦太子就能翻身改頭換面啊?
快別做夢了。”
官差的話把孟書玉給聽糊塗了,但也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當時就急了:“閉嘴!你胡說八道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