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慕趕緊又攔了他一把,“別急,聽他倆說。”
君瀟瑤擰著胖乎乎的小手指,奶聲奶氣地說:“因為我們賴在孃親屋裡整整一個月,爹爹說就不該生我們兩個小兔崽子,還打了我們的屁股。七伯伯,什麼叫小兔崽子?我們是孃親生的,不是兔子生的呀?不是應該罵我們是孃親的崽子嗎?”
君慕越撫額,心裡忽然升起一種想法來:以後他跟燕語要是有了孩子,千萬別精成這樣兒。這樣的孩子不好養,一不小心就得被帶溝裡,還會跟他搶媳婦兒。
“哎,問你話呢,說啊!”白燕語擰了他一把,“把手拿下來,捂什麼腦袋。”
君慕越嘆氣,“燕語,這個真怪不得老十,這頓打他倆是跑不了的。如果以後咱們的孩子在你屋裡睡一個月,估計本王也得動手。”
君星河和君瀟瑤就這件事情又展開了討論,是在車隊停下來休整的時候,去跟他們九伯和四姨一起討論的,然後又去跟大舅舅和大舅母,以及跟著在紅家的車裡,玩兒了一路紅安寧的白花顏討論了一下。
最後得出一條結論,好像他倆這種行為在誰家都得捱打。
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後來白花顏說:“實在不行你倆跟我過。”
他倆又覺得雖然五姨很好,但又有點兒捨不得皇宮裡的富貴榮華。
君慕凜有些動心想把白花顏弄到宮裡來住了。
白鶴染鬱悶了一路,這會兒終於逮著一雙兒女,開始不客氣地大聲教斥:“嘴巴那麼不嚴實呢?誰讓你們把這趟去無岸海的行程到處亂說的?瞅瞅,跟來多少人,我跟你們爹還能不能有個像樣的蜜月了?”
兩個孩子據理力爭:“這些年孃親也跟我們普及過什麼叫做蜜月,那是新婚夫婦的旅行,你跟父皇都成婚多少年了,怎麼還能叫蜜月?”
“對啊,我們就是覺得人多熱鬧,只有我們四個,漫長旅途多無聊啊!”
白鶴染磨牙,“不是四個人,是兩個人,原本連你們也沒想帶的。”
白花顏在邊上聽了就笑,“合著你倆把訊息散出去,是為了自己能跟著一起去啊?還真以為你倆是為我們著想呢!”
白鶴染瞪了她一眼,“你把嘴給我閉上!誰都有資格跟,就你是個搭的,知道不?瞅瞅,瞅瞅眼下這個形式,心裡一點兒數都沒有嗎?你三姐都嫁出去了,四姐和大哥都抱孩子了,你呢?你給我說說你想要拖到什麼時候?就這回,跟著來幹什麼?人家都成雙成對的,你一個人打算跟誰住?晚上我們都一家一個房間,你跟誰過?自己怎麼回事兒自己不知道嗎?一天到晚還沒心沒肺的,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白花顏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場面簡直太熟悉了,這些年她二姐姐的必殺大技就是催婚。一言不合就把她叫宮裡發作一回,這套說詞她都快背下來了。
可偏偏又沒有什麼理由反駁,當然,她也不敢反駁,只好由著二姐姐說去。
不過這會兒問她晚上跟誰住,她到是有打算的——“我帶著星河跟瀟瑤住啊!姐夫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