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蠱蟲離體,九皇子很快就清醒過來。
睜開眼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白鶴染還帶著血的手掌心,當時就急了,“你又割自己的手?”
他看得皺眉,“阿染,你這救人的手段固然是最有效的,可總是用自己的血去交換,也太過血惺了些。”
她將金針收起,笑著搖頭,“沒事,大不了下回我換個地方割,不割手掌了,又或者我割完就立即讓傷口癒合,這樣看起來就不會那麼血惺。
咱們不說這個,九哥,你站起來走走試試,看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蠱毒不同於別的毒,總是要再謹慎些。”
他還想再說幾句,但看到她堅決的目光,便又覺得多說也是無益,便一語不發,按照她說的站起身來,在這間小室裡走了兩圈,甚至還試著運了運內力。
“沒有事了,內力也沒有阻礙。”
他告訴白鶴染,“非但沒有事,內力似乎還有所提升。”
白鶴染笑了,“九哥遭了這麼多罪,還為了配合我的計劃多躺了幾日,我總不能一點好處都不給你。
不然的話,將來回京蓁蓁也不能輕饒了我。”
他神色有些焦慮,“你來這裡之後,有過蓁蓁的訊息嗎?”
白鶴染搖頭,“沒有。
冒充員外夫人一行是臨時決定,甚少有人知曉。”
她將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講給九皇子聽,同時告訴他,“從現在起,你可以以任何形勢離開這座衛府,因為林寒生本身的原因,你身體裡的蠱蟲已經不再受他控制了,這就是理由。”
九皇子點點頭,“你說得對,可以用任何方式離開。
那便殺了這間屋子外面所有的暗哨,直接闖了衛府,如何?”
“再好不過。”
她笑了起來,“就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林寒生,告訴歌布人,你離開了,且沒有了林寒生的蠱術,再想將你擒住,難於登天。”
他笑了起來,“好,那本王便衝出衛府,一路大搖大擺回去京都。”
雖然在笑,但面上的憂色也是掩藏不住的,“五哥死了,四哥去了歌布,本王和凜兒又都在這邊,京裡也不知怎麼樣了。
雖然沒了郭家和葉家,但誰又能保證不再出現另外一個家族呢?
阿染——”他看向面前的這個長相陌生的女子,“自古保家衛國都是男人的義務,卻不記得是從何時起,每每東秦有難,都要你這個小女子同我們一起來扛。
九哥感謝你,也覺得對不住你。”
他誠心致謝,卻仍覺一句感謝不足以表達自己心意,可又除了感謝,別的也無從說起。
這個小姑娘雖然換了陌生的容貌,但眼底的堅強與倔強卻依然是當初的模樣。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遠在京都的那個紅裙小辣椒,對,就是小辣椒,那是他給白蓁蓁起的愛稱。
他實在是想念白蓁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