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東西只要被人端在手裡,無需敵人靠近,遠遠的就能將人打死。
許多年前我們東秦就吃過這樣的虧,所以後來不得不送了二皇姐去和親。”
他告訴白鶴染:“其實寒甘並非真的有心和親,他們只不過是想要炫耀,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東秦再自持大國,也得乖乖地把皇帝的女兒送過去嫁給他們的國君。
當然,過去的那些年裡,東秦送了許多公主去不同的地方和親,所以寒甘那所謂的炫耀,很快就成為泡影。”
白鶴染無意理會寒甘炫不炫耀的問題,她的關注點都在君慕凜的那一句火槍上面。
她問君慕凜:“你有沒有聽說過大年夜那晚,我同阿珩是如何帶著一兩百人打死了城外二十萬敵軍的?
有沒有聽說過我們手裡拿著的那種東西,也做叫槍?”
君慕凜點頭,“聽說過,你是想說,寒甘丞相擁有的那種火槍,跟你用的那種相同?”
他說到這裡又搖了頭,“不,染染,並不相同。
三年前我悄悄潛入寒甘,親眼見過那種火槍,確實厲害,但卻遠遠達不到大年夜那晚你使用的那種東西的殺傷力。
你想想,如果寒甘人也能做到一百多人就能打死二十萬敵軍,那他們還等什麼?
早就打上東秦,佔領中原土地了。”
“不一樣啊?”
白鶴染皺了眉,“確實,如果是叫火槍的話,那的確不是一種東西,我和阿珩使用的那種,要比火槍高階出一個世紀。”
她沒有解釋什麼叫一個世紀,只是問他:“你能不能給我仔細講講那種火槍的樣子?”
心頭閃過一絲擔憂,目前看來,應該是在寒甘境內也出現了一位穿越者,且同阿珩一樣,帶了熱兵器到這個時代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對於東秦來說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君慕凜坐起身來,從桌上沒喝完的茶盞裡蘸了蘸手指,蘸完還不放心地問了句:“這茶是你喝剩的吧?
可別是你那丫鬟喝的。”
她著實無奈,“蘸都蘸了,你還計較什麼?
再說我不是給你結過針陣了嘛,就算是默語喝剩的,你也不會有過敏的反應,放心吧!”
“那就不是過不過敏的事兒,主要是噁心。”
他再次強調自己的感受,“是噁心。”
她只好安慰他:“是我喝剩的,我的。
行了,快畫吧!”
他這才放了心,彎了身,就在兩張小床的過道間,用手指蘸水,把那種火槍的樣子給畫了出來。
末了,還端了蠟燭湊近了給白鶴染看,“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她看得嘴角直抽抽,這特麼還真是火槍。
之前她就在疑惑,以寒甘國的地理位置,以及寒甘人的生存條件,他們應該迫切地需要改變現狀,迫切地想要攻佔中原才對。
哪怕只在中原佔領一個州府的地盤,也好過在冰川雪山的夾縫中生存。
所以如果寒甘真的有一位穿越者到來,又帶著熱兵器的話,寒甘對東秦的攻打應該很早就開始了,為何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這疑惑,直到她看見君慕凜給她畫出來的火槍模樣之後,終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