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雪看不下去了,“主子,讓屬下來吧,屬下把這個作死的公主給打死,然後主子把我交給皇上,隨皇上怎麼處置吧!”說著話冬天雪就要衝上去。
君長寧都嚇傻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觸到了白鶴染的逆鱗,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在被當面侮辱了生母之後還無動於衷的,何況是白鶴染這種暴戾的人。
她終於怕了,嚇得抱住頭大聲地喊起來:“救命!母妃救我!”
冬天雪的拳頭已經到了君長寧的腦門子上,這時,行雲宮門中終於傳來一聲急喝:“住手!阿染,快讓你的人住手!”
冬天雪還是打了君長寧一拳,只是這一拳不太重罷了,但也打得君長寧倒飛出去,腦門子冒血,疼得她差點昏過去。
白鶴染回頭,看到了急匆匆小跑過來的康嬪娘娘,一張臉陰得發寒。
“阿染!”康嬪到是會審時度勢,她知道她女兒的性子,能惹得白鶴染髮這麼大的火,一定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她不能在這種時候跟著君長寧一起強硬,因為她知道這個侄女脾氣不好,做起事來更是從不手軟,這一點從她用毒障圍了平王府就能看出來了。她如果再強硬,惹腦了白鶴染,那實在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
所以,康嬪選擇低頭,“阿染,不管長寧做了什麼,本宮替她跟你道歉,請你原諒她這一回。剛剛也是因為她在我那動了氣,這才一時沒壓住火。你相信姑母,她不是衝著你,她是衝著我的。阿染這事兒是長寧做差了,你們倆個好歹也是表姐妹,就原諒你表姐這一回吧!”
白鶴染眯著眼睛看向白明珠,“表姐妹?”她一邊說一邊搖頭,“她罵我的母親短命,罵我的母親是賤種,是賠錢貨。別說是表姐妹,就是國公府裡我那些親妹妹感說這樣的話,我都會把她們打到爹孃都不認識。你若不信就去打聽下,看看如今那白花顏是個什麼下場,然後再來想想你自己的女兒該不該原諒。”
康嬪倒吸了一口冷氣,狠狠地瞪了君長寧一眼。此時她已經顧不得君長寧流的那一臉血了,只要命還在,受這麼點傷算什麼?她只是狠這個死丫頭居然敢罵白鶴染的娘,還是當著人家的面罵,這不是找死麼?過去不了解白鶴染,現在還不瞭解嗎?還敢這麼幹?
可是沒辦法,那是她的女兒,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打死。
康嬪也算是豁出去了老臉,苦苦哀求:“阿染,姑母替她跟你道歉,你原諒她這一回好不好?”說罷,又看向君長寧,“還不快過來向阿染道歉!不要以為自己是公主就什麼人都可以隨便謾罵,你罵的人那是你的舅母,是你的長輩,就算你是公主,那也不是該你罵的人。”
白鶴染的眼睛又眯起來了,根本也沒看君長寧晃晃悠悠地走過來道歉,她只是在思量康嬪剛剛那一番話。
這是說給君長寧聽呢,還是說給她白鶴染聽呢?長輩?舅母?還是長輩,姑母?就算她是公主,在姑母的面前也不能造次?
白鶴染突然就笑了,“請康嬪娘娘慎言,娘娘就是娘娘,可不是姑母。”
康嬪的臉一下就沉了,“阿染,本宮確實是你的姑母。”
“是嗎?”白鶴染搖搖頭,“可是在家中甚少聽到還有個姑母的話,也從未見過逢年過節姑母對老夫人有所表示。按說姑母這個身份,應該是老夫人的親生女兒嗎?天底下哪有女兒不孝敬孃的,哪怕是出了嫁的女兒,至少一年到頭了也該送些東西問候一下。哪怕只是些瓜果點心,也能體現出做女兒的心意。可是老夫人從來沒收到過您這個女兒的孝敬,家裡人也從來不敢在老夫人面前提起她還有個女兒。所以阿染實在不知,您是姑母?”
康嬪有點兒掛不住了,“阿染,先前在皇后那裡,你可是還叫過本宮姑母的。”
“叫過嗎?”她想了想,然後淡淡地道,“那可能是叫錯了。”
康嬪差點兒沒被氣死,叫錯了?還有這種理由?她堂堂一宮主位,居然在一個小輩面前低聲下氣,偏偏小輩還不領情,還給她臉色看,她成什麼了?她嬪位的尊嚴何在?
眼瞅著康嬪就要翻臉,白鶴染卻已經不再理她,而是轉過身後,猛地輪起手臂,啪啪甩了君長寧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