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回了國公府,馬平川把冬天雪給叫了住,一臉鬱悶地道:“你這訊息有誤啊,我方才聽著四殿下的意思是他也要一起去,小姐還說要快馬先行,那還能帶馬車嗎?馬車跑得再快也沒有單人單馬迅速,我這不但拉不上小姐,怕是小姐這一趟都不能帶我。”
冬天雪有些不好意思,“我給忽略了,小姐的確說過要快馬先行,那馬車肯定是不能帶了。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小姐的專用車伕,小姐走到哪一定會把你帶到哪,但這回是我疏忽了。不過你也別太沮喪,後面還有醫隊,你還是可以跟著醫隊一起出發。”
“那也沒有拉著小姐好。”馬平川很是沮喪,“這副車廂是專門為小姐做的,坐你們幾個還好,怎麼說也是自家人,但要是坐別人的話我就有點捨不得。不行,回頭我得換一副車箱,把小姐專用的這副給留起來。”
馬平川回去鼓搗他的馬車去了,冬天雪趕緊跟上白鶴染的腳步回了念昔院兒。
她已經兩天一夜沒睡,這會兒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幹別的,於是讓迎春趕緊備水沐浴,之後直接進入了夢鄉。
劍影睡不著,昨晚上白鶴染給紅振海施針時他眯了半宿,這會兒卻是不怎麼困。想著這幾日沒有去盯那梅果,便悄悄溜下房簷,往韜光閣的方向去了。
梅果表現得越來越不正常了,劍影看到梅果時,她正在白浩宸的臥寢裡,但是今晚的氣氛十分的詭異,因為梅果居然將白浩宸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那白浩宸身上從上到下居然一塊布都沒有,整個人就跟一塊豬肉似的坐在那裡。偏偏綁人的繩子還有點兒緊,白浩宸身上不少面板已經被勒得見了血。
白浩宸疼的滿頭是汗,但是卻不敢叫出聲,梅果甚至連他的嘴都沒堵,但他卻依然不敢喊出來。反而汗如雨下,抖成個篩子。
劍影看了一會兒才發現,梅果手裡拿了一把繡花針,時不時地在白浩宸身上戳那麼一下。白浩宸身上已經有無數的針眼,從臉到腳都有,哪一處都沒有被放過。
劍影都要看樂了,這可太有意思了,梅果這丫頭是牛人啊!主動投入白浩宸的懷抱,然後便是日復一日地給白浩宸洗腦,把個白浩宸給洗得跟大葉氏之間的母子情份都快要分化了。他以為這就是最終目的了,沒想到今兒又看到了這麼一出。
看來這梅果也是恩威並施,並不是完全是給白浩宸甜頭,時不時的還要虐上一把。
偏偏白浩宸不敢反抗,從他的表情中就能看出,如今的白浩宸對梅果已經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懼,那種恐懼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劍影不知道原因,到是對二人之間的關係十分感興趣。
臥寢外頭沒有下人守著,這是白浩宸的命令,當然也是梅果要求他這樣做的。用梅果的話說,睡覺的時候外頭還守著人,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白浩宸起初是不聽梅果話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梅果總會把一句話或是一件事情沒完沒了地說,就好像是念經一樣在他耳邊唸叨,往往是念著念著他就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聽了,總之就是聽了,而且漸漸地還把梅果的話當成真理。
甚至當梅果告訴他,他的母親大葉氏是壞人時,他居然也信了。然後他開始刻意地疏遠他的母親,哪怕大葉氏已經重新回到主母位上,他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惟母命是從。
白浩宸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變成這樣,而且他控制不了跟梅果親近,更是控制不了對梅果的喜歡。梅果對他的吸引力一日比一日強,強到他已經跟大葉氏說明自己要娶梅果為正妻。
他知道每每纏綿過後梅果都會給他吃一種藥,很甜,梅果說是他,他就真覺得那是糖。但是潛意識裡還是知道那是一種藥的,而且他還知道,正是因為有了那種藥的存在,他才會那麼聽梅果的話,完全生不起一絲反抗心理。
可他還是會吃,甚至吃上了癮,哪怕梅果不給他都會自己去要,甚至他為了那種藥都給梅果跪下過。結果雖然是遭到梅果狠狠地踹上一腳,但是他吃到糖了,踹一腳也沒什麼。
今晚梅果把他綁了起來,他心裡很害怕,但是梅果又說只要他乖乖聽話,綁完之後就給糖吃,白浩宸就再一次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