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才能恢復如初,才能回到從前那個人間仙骨的禮王殿下。
眼下,不但九殿下和十殿下來了,天賜公主也來了,人們一下子就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直覺告訴他們,今晚酒宴過後,蘇嫿宛的時代就結束了。夢一場,再睜開眼,一切如初。“站住!”突然一聲嬌喝,一個面帶嬌媚之氣的丫鬟攔在了白鶴染的面前,“你是什麼人?今晚酒宴只請了兩位賓客,其中也並沒有女子,這位姑娘,還是從哪來回哪去
吧!”
“滾一邊兒去!什麼東西!”用不著白鶴染開口,默語主動揮胳膊趕人了。那氣勢洶洶的妖媚丫鬟被默語一巴掌扇出老遠,後背撞上了一塊大石,撞得直接吐了口血。
“嘖嘖嘖。”白鶴染搖搖頭,批評默語,“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那被打的丫鬟聽她如此說話,立即媚眼翻飛,那樣子像極了一個花樓極盡所能地向一個出得起銀子的冤大頭獻媚,要不是有傷在身,白鶴染真覺得對方能直接撲到她
懷裡。
這不是普通的媚眼,是有內力在裡面的,一般習這種功法之人稱之為媚功。可惜……“奴婢對女人沒興趣,憐香惜玉這種事跟奴婢不挨著。”默語完全不為之所動,相反的,還一臉嫌棄地“呸”了一聲。“好的不學,盡學些三俗的本事,有這道行
去花樓爭個頭牌多好,到王府中來摻和個什麼勁兒。”
說完,還把前方被那丫鬟踩過的道路用腳踢了踢,像是能踢走晦氣一般,這才對白鶴染道:“小姐請——”白鶴染笑了笑,繼續往前走,經過那丫鬟摔倒之處時腳步頓住,開口問對方:“從前你對自己這副媚態一定很有信心,使用起來甚少失手吧?哪怕是遇上江湖上內力深
厚的高手,也不至於一招都沒過去就躺了,是不是?”
那丫鬟下意識地點頭,隨即一個激靈,繼而收起媚相,一臉警惕地看向白鶴染。
“想知道我們為何不中你這招嗎?”她挑挑唇角,不待對方發問,自行給了答案:“因為我們的身邊,有兩個論起媚功堪稱你祖宗的人。從小到大,我們早就習慣了。”
白鶴染說著話,冷冷地看了那丫鬟一眼,只這一眼,竟讓那丫鬟感覺到了徹骨的冰寒。
二人沒有再停留,徑直走進宴廳。默語小聲問她:“小姐是不是也懷疑那丫鬟跟桃花班有關?她那套魅惑人的功夫像極了林姨娘和三小姐,極有可能師出同門。”
白鶴染點點頭,“是有這種可能,所以想著點兒,咱們走的時候順手把人給帶上。”說話間,二人已至宴廳。只是這宴廳光線昏暗,竟讓白鶴染一下子想到後世的KTV包房。她實在想不明白這蘇嫿宛是哪裡來的這些個惡趣味,酒宴就酒宴,整的這麼
朦朧是想幹什麼?難不成禍害了一個四皇子,還想把九十兩位也一起攻陷了?
她幾乎笑出聲來,“我說,蘇妃娘娘,還真把禮王府當成自己家了?”
話是對蘇嫿宛說的,目光卻看向坐在左手邊方向的君慕凜。此時的君慕凜正端著酒盞品酒,一邊品還一邊搖頭,“真不怎麼樣,藥下的太過了,一喝就一口藥味兒。我先前沒好意思說,忍著喝了幾杯,這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
嫿宛姐,你就不能大方點兒,上些好酒?”說完,衝著白鶴染招手,“染染來了,你快來看,也不知道哪個傻子在酒裡下了藥,你聞聞,這藥味兒濃的,跟進醫館了似的。”
她抬步往前走,默語在後頭默默地跟著,在白鶴染窩到君慕凜身邊之後,她想了想,沒敢站君慕凜太近,轉而站到了兩步距離之外的九皇子身後。“我在癆病村忙活一天,你卻有閒心接了個女人的帖子出來喝酒。君慕凜,別以為這裡有四哥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數落你,揹著我跟別的女人約會,就是到了父皇母后面前你也說不出理來。”她一邊說著,突然又轉看九皇子,“九哥,你也有份兒啊!怎麼著,哥倆合起夥來欺負我們姐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只要吩咐下去把蓁蓁給叫了,告訴她九哥你大晚上的跟個女人在女人的家裡喝酒,她能一把火將這酒宴給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