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越翻了個白眼,“國公爺這意思是,關於昨兒晚上發生的事,都只是文國公府的家事,你是在罵咱家手伸得太長?是在怪皇上多管閒事?”
白興言一哆嗦,“不是不是,不敢,公公誤會了。”江越可不管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當下冷哼一聲,開口大聲道:“沒錯,二小姐是你的女兒,是你們府上的嫡小姐,所以這件事情關起門來是白家的事沒錯。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她可不只是你們白家的嫡小姐這樣簡單,她身上還掛著個天賜公主的名號呢,還是皇上皇后的幹閨女呢,還是咱們東秦除了小公主之外的另外一位嫡公主呢!你
給咱家說說,這還是你們白家的家事嗎?當你把一心為民救苦救難的女兒擋在門外頭時,你可有想過她的乾爹乾孃?她的乾爹乾孃在你心裡可還有地位可言?”
這個帽子扣得可就大了,這意思就是指他白興言目中無君這可是大罪。
白興言簡直百口莫辯,他也無處可辯,因為這個事不管從哪方面論,他都不佔理。
所以乾脆低下頭不吱聲,面對江越的質疑,他深知多說多錯,還不如閉口不接。
但江越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聽說國公爺是嫌棄二小姐去過癆病村,怕帶了病氣?”
白興言無奈點頭,“本國公也是擔心府上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老夫人一向最疼愛阿染,所以本國公以為阿染也會為她祖母多考慮,會懂事。”“你這意思是說二小姐不懂事?”江越不幹了,“她要是真不懂事就不會做這個癆病丸,更不會開個今生閣自己搭銀子救治那些貧苦百姓。你的女兒在外頭行善積德,你
卻在家裡一再的拖後腿,文國公,皇上讓你停朝半年是在家反醒,你反醒出什麼了?這怎麼還變本加厲了呢?你這是養精蓄銳然後繼續作死啊?”白興言的臉都被江越給說紅了,這可不是像之前幾次那樣關起門來在府裡說,這次是站在府門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直接損,他就是再不要臉,眼下臉面也快掛不住
了。偏偏這時老夫人也走了出來,剛一站定就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你用不著拿老身來說事,老身相信阿染的醫術,別說她能治癆病,就算是不能治、就算是帶了病氣,老
身也不怕。”白興言跟江越發不出來的火這會兒全發到老夫人身上了,當時就大怒道:“你究竟是不是我親孃?這種時候你不向著自己的兒子,反到是幫著外人說話,你安的什麼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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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今兒可真是開了眼,天底下還有這麼跟自己娘說話的?”
“天賜公主不也是你親生女兒麼,什麼叫反幫著外人?誰是外人?”“一邊兒怒罵自己親孃,一邊兒嫌棄自己親閨女,文國公你不是中邪了吧?娘也看不上閨女也看不上,照這麼看這祖孫三代不就多個你麼?要沒你的話這家裡應該挺和
睦。”
“公主,你也問問國公爺,問他是不是你親爹。他怎麼問老夫人的你就怎麼問他!”
人們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白興言一張臉是一陣紅一陣白,好生難堪,也好生委屈。老夫人看著他這個樣兒卻是冷哼一聲,“道家說,世間之事,有因必有果,有施就有還。你不想在這裡還,他日就要在那裡還。所以,想想你曾經做過什麼,再想想如
今別人在對你做著什麼,結合因果,也應該心裡有數了,還有什麼好委屈的。”江越一臉贊同地點頭,還衝著老夫人揖了個禮,“老夫人心明眼亮,說得句句都在理上,奴才受教。”說完,又看向白興言,“國公爺,咱家今兒受皇命來此,替皇上問
你一句話,將當朝嫡公主攔在府門之外,是誰給你的膽子?”
白興言心都哆嗦成了一團,“沒有,本國公不是那樣的初衷。”
“這樣說話可就沒意思了。”江越實在是瞧不起這個文國公,敢做不敢當,什麼玩意兒?“要不是後來聽說紅家把人接走了,皇上都要親自出宮來把公主殿下接回去,皇后娘娘聽說這個事情之後也傷心了一個晚上,眼睛都哭腫了。敢問國公爺,對於此,你們白家打算怎麼個賠法?皇上的擔憂和皇后娘娘的眼淚,你們怎麼賠才能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