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勾搭二殿下,簡直就是水性陽花。”
白驚鴻聽著這些話,起初是十分氣憤的,雖然她並不在意二皇子,可她不在意是她的事,二皇子卻不能不在乎她,更不能除了在乎她之外,還在乎其它的人。
可聽著聽著,當花枝又提到白鶴染跟十皇子的婚約時,突然又有了一絲奇異的興奮。
白驚鴻覺得,這個事情不該管,應該就放任白鶴染跟二皇子繼續發展下去,自己甚至可以從背後推波助瀾一把。等到人盡皆知,十殿下就絕無可能再娶一個不貞之人。
她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想要攪黃了十殿下跟那個小賤人的婚事,這是最好的辦法。而且是白鶴染自己送上門的,到時候怨怪起來,可不關她的事。
於是她告訴花枝:“暫且不理,但一定仔仔細細給我留意著,從現在起,二殿下同白鶴染之間的任何一點往來,我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任何一次都不能放過。”花枝很高興,大小姐給她下了這樣的任務,那就是對她的絕對信任,於是趕緊應了下來。但同時眼珠一轉,又問向白驚鴻:“可如果是出府相見呢?奴婢未得准許是不能擅自離府的,但二小姐卻經常出
府,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出府去幹什麼,是不是見二殿下就更無從得知了。”
白驚鴻也不含糊,當下就道:“你這就去跟門房說,是我准許你隨時出府採買,如果他們有疑議,直接到風華院兒來與我說話。”
花枝心頭大喜,趕緊退出去辦差了。可此時站在白驚鴻身邊的另一個丫鬟天藍,卻鎖緊了眉心,心裡起了思量。
“小姐。”天藍斟酌著開了口,“這樣做會不會不妥?”
“恩?”白驚鴻的眼睛當時就立了起來,“你是何意?”
天藍深知這位大小姐的脾氣秉性,更清楚從前那個玢兒是怎麼死的,所以她自從做了近侍後就一直特別小心,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儘可能的不招惹到白驚鴻。
可眼下這個事她卻覺得不能不說了,畢竟跟了哪個主子,那就註定了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旦白驚鴻走錯了路,將來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天藍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二小姐與二殿下的事,是假的到也罷了,可萬一眼下真有了苗頭,小姐在火苗還小的時候不加以制止,一旦讓火勢燃起,那可就是一發不可收拾,再想撲滅可就
難了。”
白驚鴻極不願意聽這樣的話,“我為何要撲滅它?我就是要讓它燒,燒得越旺越好。否則十殿下又如何能看得清楚那小賤人的本來面目?”
天藍覺得這位大小姐已經被妒忌衝昏了頭,為了拆散十殿下和二小姐,已經不顧一切了。
於是她再進一步提醒對方:“可小姐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兩個真成了,可該如何是好?”
白驚鴻一愣,真成了?她想說真成了豈不是更好?可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又清明起來,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是啊,真成了可該如何是好?白鶴染跟二皇子成了,她跟誰成去?十皇子嗎?可那樣的話,葉家郭家甚至是白家都不會再支援她,他們會選擇另外一個人嫁給二皇子,會扶植另外一個人去做未來的皇
後。到那時,一切都沒她什麼事了。她猛地打了激靈,一把將天藍抓住:“你說得對,我不能由著他們這樣下去,一定要將他們拆開。”心裡裝著的人是誰不重要,東秦天下是誰的才是她該思考的事情。“你去告訴花枝,依然給我盯著他們
兩個人,但不是按兵不動,而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將那對野鴛鴦給我打散了,絕不能任他們為所欲為。”
天藍點點頭,心裡也總算鬆了口氣。只要大小姐腦子夠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就好。
她也在國公府裡許多年了,這些事情雖然誰都沒有明說,但只要不是傻的就都看得明白。大小姐要走的路是一條通天大道,一但功成,她們這些近侍丫鬟就也跟著水漲船高。
所以,她希望白驚鴻成功。這日晌午,錦榮院兒裡悄悄地進來一個人。李嬤嬤俯在老夫人耳邊,用極小極小的聲音說:“老夫人,去洛城的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