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角豪豬定在角上的石人,在獨角豪豬摔倒時,剛好從獨角豪豬的角上飛出。
石人落地後,連忙起身向獨角豪豬跑去。
在獨角豪豬起身時,被長角洞穿身體的石人剛好來到了獨角豪豬身邊。
只見獨角豪豬一甩頭,鋒利的獨角再一次地洞穿了石人的身體,但這次卻沒有將石人頂起。
只見石人雙腳蹬地,不論獨角豪豬如何發力,都不讓其將自己頂起。
石人控制好身形後,雙手抓住獨角豪豬的獨角,向一個方向猛然發力,只聽“嘎嘣”一聲,便將獨角豪豬的獨角掰斷了,掰斷獨角的同時石人抬起了一隻腳,便將斷角的獨角豪豬踹飛了幾丈遠。
“咚。”
獨角豪豬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隨後立刻爬了起來,嘴角溢血,看了看頭上的斷角,眼中佈滿了恐懼,見石人向自己走來,轉身連忙向遠方跑去。
妖獸群死的死,傷的傷,無數的斷指殘骸散落在周圍,十個石人身上也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場面看起來無比的慘烈,各色的鮮血摻著石屑在地上流成了一條小河。
最後僅剩下了一隻斷天雕,這隻斷天雕有著一絲上古兇獸黑翼獅鷲的血脈,身體防禦能力極強,一直在天空中盤旋,偶爾會偷襲一下。
斷天雕見妖獸群被團滅,在空中繞著石嶽盤旋了一下。
正在斷天雕盯著石嶽時,兩個黑影跳了起來,各抓住了斷天雕的一隻翅膀,將斷天雕拉到了地上。
斷天雕剛落到地上,便衝過來一個石人,照著斷天雕的腦袋猛地來了一拳。
由於斷天雕防禦力驚人,石人一拳沒有將其腦袋打爆,而是將斷天雕的腦袋深深地鑲嵌到了大地之中。
腦袋被鑲嵌到土中的斷天雕像沒有事一樣,一直在掙扎,想掙脫束縛。
其他的石人見斷天雕在掙扎,連忙撲了上去,拔光了斷天雕的羽毛,站在斷天雕頭邊上的石人也沒有停下來,一個個沙包大的拳頭砸到了斷天雕的頭上。
斷天雕羽毛被扒光時,所有的石人停止了攻擊,向著石嶽走去。
石人散開後,只見地上一地的羽毛,不少的羽毛上都掛著一絲的血肉,一隻渾身光禿禿的鳥趴在地上不停地顫抖,鳥頭深深地鑲嵌在了大地裡,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什麼來了。
正常戰鬥算是單方面的屠殺,石人身上只是有些傷痕,走路的時候不斷掉下石屑,而妖獸群這邊,除了逃跑的獨角豪豬,其他的全部伏誅。
石嶽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前方,換做任意一個八歲的男孩,目睹了一場一邊倒的屠殺都會震驚不已。
況且被滅團的一方,是可以匹配幾百個普通人戰力的妖獸群。
妖獸群在不到半炷香的時間裡,幾乎被滅得精光,想到這裡石嶽不禁顫抖了一下。
十個石人站成了兩隊,左邊五人,右邊五人,如凱旋而歸的將軍一般,以一致的步伐從石嶽的身邊經過,向著石碑後石林的方向走去。
在十個石人走到石碑之後時,石嶽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連忙轉身,喊道:“請等一下。”
聽到石嶽的話後,所有的石人立刻停在了原地,統一機械地轉過來,目不轉睛地看向石嶽。
如果石嶽第一次看見這陣勢,不會有什麼感覺,就是幾個會動的雕像罷了。
但見過屠殺後,石嶽心中的感覺就變得不一樣了,看到所有的石人看向自己,石嶽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石人們好像感覺到了石嶽的異常,連忙機械地笑了笑,希望能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石嶽見到石人們微笑,變得更加害怕了,因為石人們笑的異常機械,比哭好不到那裡去,在笑的同時還會掉下來石屑,有一個石人笑得幅度過大,臉都掉下來了一半。
石人們不笑還好,一笑讓石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石嶽嚥了咽口水,鼓起了勇氣,略帶哭腔地問道:“請問各位恩人,這裡是什麼地方。”
其中一個石人回覆道:“石家,石冢。”
說罷又在臉上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隨著笑容的揚起,這個石人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石嶽為了顯得禮貌,一邊流淚,一邊回以一個比哭難看了好幾倍的笑容。
回答完石嶽的問題後,所有的石人繼續向石林走去,步伐依舊整齊如一。
石人離開後,一股無力感襲來,石嶽坐在了地上,連連喘息,用自己眼睛的餘光看了看滿地的殘骸,生怕從裡面蹦出什麼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