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死的。”庸醫憑空出現,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來水一般。
見到殘身上的那兩重封印,庸醫握著長杖的手發出“咯咯”的響聲。
“咚。”
庸醫一把將長杖插入了地面,整個地面瞬間崩裂,奇怪的是裂痕竟然繞開了殘。
“庸醫,不用了,我最後的精血已經散到了天地之間,你是救不活我的,我也是活得太久了,該體驗一下死亡的感覺了。”
庸醫無視了殘的話,雙手瘋狂地結印,手速快到連殘影都留不下來。
“濟世·逆天。”
之間長杖瞬間變得神聖無匹,散發出柔和的光,灑在了殘僅剩的頭顱之上,以此來減緩祖血祭的速度,同時殘身上的封印,彷彿也淡化了一些。
此時的殘雖然已經咳不出血來了,但仍乾咳不止,同時還擠出一絲的微笑,看向了一旁的庸醫:“你不是嫌麻煩麼?哈哈,咳咳,看來還是我技高一籌,讓你出手了。”
庸醫在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啊,你贏了。你個王八蛋為什麼會搞成這樣,我還沒有贏回來,你怎麼敢死?”
聽到庸醫的話,殘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庸醫看來沒機會了。”
“你別說話了,你讓我分心了。”見殘的傷勢沒有任何好轉,庸醫的心中頓時慌了起來,這種場景時曾相似,沉寂多年的心,彷彿又疼了起來,埋藏在深處的記憶,又一次地被翻了出來。“不,不要,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庸醫彷彿回憶起了什麼,結印的手速漸漸慢了下來,這時淡去的封印突然發光。
“庸醫,對不起。”殘感覺祖血祭的速度再一次快了起來,表情瞬間慌亂了起來:“幫我,不要……”
話還沒有說完,殘便化成了一灘血水,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庸醫盯著殘消散的位置,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新舊記憶疊加在了一起,一切的一切那麼相視。
庸醫渾身顫抖,嘴中喘著粗氣,髮絲凌空飛舞,身旁的長杖不知何時變得漆黑無比,隱約中彷彿能聽見一些嘶吼聲,如同地獄深處惡鬼所發出的聲音一般。
“為祭吾妻,吾連屠大千十二,天道不存,萬物死寂。今日吾兄歸去,吾以敵祭之,連屠幾域,尚且足哉?”
庸醫一把抓起身邊長杖,直衝上了雲霄。
數以億記的敵人被擋在了斷天界之外,天圖老者一直率眾進攻斷天界,可不論怎麼進攻,都留不下絲毫傷痕。
斷天界可阻斷天際,在斷天界兩方的人,無論如何都無法穿過斷天界。
庸醫本想一口氣衝到位面之外的,可怎想被斷天界擋在了位面之內。
斷天界對庸醫來說,不是無解的,只需仔細琢磨一番,便可破開。
可庸醫看起來好像不願意破開斷天界,用自己手一直在撫摸著結界,回想起了殘臨終的話:“幫我?不要?”
“莫非殘是想讓我幫他守住這個位面,不要離去?”庸醫看了看斷天界,感覺應該是這個意思。
“好吧,殘,我替你守護這個位面。”想到這裡,庸醫抬頭望向了天外,剛好跟天圖老者的目光對上了。
“符,符聖毒尊。”天圖老者一看到庸醫,瞬間想起了界王為何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