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我該如何呢?”他撫摸著放在書桌上的佩劍,劍柄上有個掛鉤似乎是個問號,劍名“天問劍”。
從地境九重踏入天境,需要感悟一種天地元素,可是南宮離卻是任何一種天地元素的頭緒都沒有,如此想要踏入天境無疑有些痴人說夢。
所以當紅姨找上他時,告訴他炎火兒已經是天境了,“希望你不要耽誤了火兒”,這句話如同一根針一樣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心上,如此今日他才會做出這般行徑。
“呼”深深呼了口氣,緩緩的拔出了天問劍,劍身清潔雪亮,劍刃輕薄落髮可斷,哪怕南宮家世代征戰,而天問劍卻無一絲損傷,不得不稱之為神兵利器。
持劍來到院內,一套劍法行雲流水般施展而出,劍氣縱橫在地面和樹上紛紛留下道道深痕,綠葉紛飛,一道寒芒閃過,那些綠葉紛紛從中整齊的一分為二。
他在宣洩,宣洩這上天的不公,他很憤怒,憤怒這天地的無情,他很無助,點點淚痕隨之傾灑,他想問天,為何有情不能廝守,他問自己,為何這般不堪一擊。
帶著這般複雜的情緒,天問劍脫手,直直的向遠處那顆大樹飛去,天問?問天?何其之難。
他緩緩的閉上雙眼,沒有看向射去大樹的一劍,兩行清淚緩緩流出,而這時他的靈臺卻突然開啟,一把劍形虛影懸浮在哪裡,長劍之上九重天,突然有了靈識的他,感應得到飛出的天問劍,靈識一動,天問劍化作十米長的巨劍,大樹應聲而倒,靈識在度控制天問劍恢復正常,飛回到手中。
“天境?”南宮離不可思議的感應著自己的靈臺,卻是天境無疑,然而他的靈臺卻和別人不同,沒有任何的元素,有的只是一柄劍,天問劍的虛影,南宮離心念一動,手中天問劍消失不見與那靈臺中的虛影重疊化作實體。
“這是什麼天境?為何和別人的都不同?”南宮離有些疑惑,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欣喜異常,無論如何只要是天境那便夠了。
南宮離將劍鞘放回書房,從此以後或許不在需要劍鞘了,劍已出鞘,何須隱其鋒芒?
南宮離出了將軍府,他要在進宮一次。
…………
炎火兒將自己鎖在房間,誰也不見,飯也不吃,紅姨在輕嘆一聲“罷了,你終究會想明白的。”
這時一道靈識探了過來,紅姨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南宮離?”
炎火兒的房門應聲而開,她激動的說道“紅姨,南宮哥哥踏入天境了,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
“走吧,我們去看看。”紅姨拉著炎火兒的手,無奈的搖頭道,兩人隨之消失在原地。
宮門處,南宮離這次進宮卻是被攔了下來,無奈之下他只得給炎火兒傳音,他是為數不多知道公主的權利其實比王上的權利還要大的人,這些年若不是炎火兒護著,恐怕他這承襲下來的將軍名號早被收了回去。
這時眼前憑空出現兩人,那些守門的兵士急忙跪下“參見公主。”
“火兒對不起。”南宮離看著炎火兒歉意道。
“沒事的,南宮哥哥,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的。”炎火兒上前拉著南宮離的手,這才轉頭向那些兵士命令道“以後南宮哥哥入宮不得阻攔,聽到沒有?”
“是”那些兵士不敢怠慢,齊齊應道,明明下午才傳出命令不得讓南宮離私自入宮,可是這些他們沒權利管,公主當面發話他們還是要聽的。
“咳”紅姨輕咳一聲“我們還是進去談吧,稍後會有命令傳出的,你也不要太難為他們了,走吧。”
“好”失而復得,炎火兒很開心,拉著南宮離不肯鬆手。
紅姨一路上都在觀察著南宮離,直到來到炎火兒那處“清心苑”,紅姨才開口詢問“你這天境是什麼屬性?為何我看不出來?”
南宮離拱手道“前輩,我也不知什麼屬性,我的靈臺中只有劍。”
“劍?”紅姨不解,說著把手貼在南宮離眉心,這一查探果然靈臺中只有一柄劍在那九天之下,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數千年我從來沒聽說過靈臺是劍的。”
“我也不知”南宮離搖頭道。
“紅姨,如今南宮哥哥已經踏入天境了,二十歲的天境夠天才了吧?”炎火兒急忙說道,生怕紅姨再說什麼反對的話。
“好,確實夠天才,我也不阻攔你們了。”紅姨嘆道,繼而直直的盯著南宮離“不過,火兒的路,可沒你想象中的那般好走,哪怕天境九重,也有身死之危,你怕嗎?”
“紅姨……”炎火兒緊緊握住南宮離的手,生怕他會退縮一般。
南宮離也反向握住炎火兒的手,目光異常堅定道“上至九天,下至黃泉,生死無悔。”
“好一句生死無悔,希望你能做到。”紅姨說罷轉身走了出去,劍系靈臺?希望能帶來些奇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