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昊天看著腳邊的小小白虎，雙眼當中竟是慢慢有了溫和的笑容。
或許，只有對著這隻曾經讓無數人驚恐的殺伐之神，他才能這般全心全意的微笑吧！！！
微笑當中，昊天俯身伸手，揉了揉白虎的小腦袋。
被他一揉，白虎立即安靜地趴了下來，咧著大嘴笑個不停，似乎很是高興的樣子。
與此同時，四周諸多遊客和佛民，終於從極度地震驚當中回過了神，望向昊天和白虎的眼神當中，充斥著各式各樣複雜的情緒，齊齊下意識地退出去老遠。
被他們的舉動驚擾，白虎眼瞳裡立即又流露出殺意，小小的爪子探出，似乎不介意再造成一場大規模的血案。
只是，它沒有動，因為昊天沒有發令。
此刻的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寬大溫和的右手，落在了白虎的腦袋上，輕輕地揉著，眼睛卻是看著布達拉宮火海的方向。
隨著他的撫摸，白虎漸漸安靜了下來，情緒變得穩定了很多，也是憨憨地扭頭，看向昊天望去的方向。
“小白，你相信輪迴麼？”
望著火海，昊天突然低聲開口道。
白虎被他摸著，很是舒服，聽到這句話之後，又扭了扭頭，望向昊天的眼神有點迷茫，有點無奈，彷彿是在說……
老大，你開什麼玩笑？你自己輪迴了無盡歲月，反而來問我這個問題？
“人生到底是永無止境地輪迴，還是隻是相似而已呢？”
沒有理會白虎的眼神，昊天自言自語道。
白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雙眼當中的迷茫和無奈更為濃重了，不過卻是比之前多了一絲感慨，流露出的意思也更為明顯，像是在說……
這種深奧的問題，我這種只活了幾萬年，還沒有長大的小腦斧哪裡搞得明白？只有老大你這種永生不死的傢伙，才有空閒去想這個吧！！！
“如果只是輪迴，不曾相似，那為何這一世……又會有故人重現呢？”
昊天依舊看著火海，目光幽幽，面色感嘆，但他深邃的瞳孔當中，卻是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歲月滄桑，聲音也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一絲波瀾。
白虎撓了撓頭，彷彿沒有聽懂。
“如果只是相似，不曾輪迴，那為何這一世……又會有故人重現呢？”
昊天的聲音，就像他身上被金毛犼那一爪震破的白衣一樣，變得有些黯淡。
白虎又撓了撓頭，水汪汪的大眼睛鼓得老遠，充滿了迷茫和不解，那意思好似再說……老大，你這兩句話怎麼聽起來一模一樣？
迷茫當中，它甚至想跳起來抬起爪子，去摸摸昊天的額頭，看看這傢伙是不是發燒了？
怎麼淨說胡話！！！
昊天突然站起身來，依舊望向火海，淡淡說道。
“也不知道這一世，還能遇到多少故人！”
白虎低頭，在昊天看不到的角度翻了翻白眼，嘴巴吧唧了兩下，也不知道心中在暗想什麼。
然後，它又抬頭，帶著好奇看向火海，彷彿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讓自己這位堂堂天帝老大，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隨著它的眼神望去，火海一動，一個身湛清光，全身上下透著寧和柔順之意的女子，像是一片遊在清風當中的樹葉一般，從火海當中踏出，輕輕落在了布達拉宮僅剩的宮門之外。
嗯？
白虎揉了揉眼睛，眼中乍起了嗜血之意。
因為那女子身上的柔順之意它極為熟悉，是佛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