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寒!”
顧臨淵在傭人的帶領下走出了嶽宅玄關,身影一消失在視線之內,嶽天成的怒吼就響徹整個大廳。
在一旁待命的女僕們不約而同地縮了縮脖子。
孫悅瑤恭敬地低著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哼,竟然妄想作為少爺的女伴去參加顧家的晚宴,不過是披上鳳凰皮的山雞,還真把自己當天之驕女了,不過幾天就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就算現在少爺再抬舉你,你也不過是一個女僕而已,終究上不了檯面,現在……就看看老爺和夫人會怎麼收拾你吧。
被嫉妒之心所矇蔽的孫悅瑤,已經完全忽略了剛才是嶽凌寒,主動提出讓季雨悠做女伴的事實。
“唉喲你別這麼激動,消消氣消消氣。”江宛眼看著嶽天成站起身時不穩的晃動,趕緊上去攙扶著他,替他拍拍背順順氣。
“凌寒,你看看你都把你爸爸氣成什麼樣子了。”江宛不滿地看向自己的兒子,“你說話做事之前也不動動腦子,或是和我們打聲招呼。”
“就為了和那個小子嗆聲,有必要這樣嗎?”
嶽凌寒抬手吩咐女僕換上一壺熱茶,姿態閒適地在沙發上落座,“如果你是指我剛才說的話……那並不是玩笑或是賭氣,我是認真的。”
“你再說一遍。”嶽天成和江宛瞪大了眼睛。
“我說,我是認真的。”嶽凌寒一手端著骨瓷茶杯,一手搭著自己的太陽穴,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二人。
“你還有臉喝茶!”嶽天成對著自己的兒子怒目而視,徑直搶奪了他手中的茶杯,摔在牆壁上。
“砰——”的一聲巨響,碎瓷片和水話死濺,被無意中中傷的卻無人敢躲。
任誰在這樣的風頭浪尖,都只能保持戰戰兢兢,否則無疑就是往槍口上撞。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女伴就是代表著岳家的門面,你在家裡胡鬧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帶著這個……這個卑賤的下人到外面去丟臉,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把我和你媽的話放在眼裡!”
“哦?那依照您和母親的意思是,我應該怎麼做呢?”嶽凌寒抬起頭,彷彿頗有興致地直視著嶽天成的眼睛。
剛才那個茶杯簡直就是擦著他的眼睛飛過,而男人保持鎮定依舊,就連眼睛也沒有眨動一下。
“唉,兒子啊,你這回做事實在是太沖動了。”江宛和丈夫的教育方式秉持著兩種路線,一個強硬一個懷柔。
她一直堅信,不管嶽凌寒是那種性子,總有一種方式會奏效,“我們不拘束你私下裡怎麼樣,愛寵哪個女人,愛怎麼交朋友都行,但是明面上你是岳氏集團的繼承人,萬事都要慎重……其實我和你爸爸都已經給你挑好了女伴的人選,只等你自己決定一個看著順眼的,結果你……”
江宛長嘆一口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那我還真是辜負了父親母親的好意了。”嶽凌寒垂下眼睫 ,神色淡淡地說。
“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嶽天成怒斥。
“老公!你就少說兩句吧!現在知道也不晚,凌寒啊,我們已經幫你整理好了,來,看看你喜歡哪一個?”江宛從傭人的手上接過了一個資料夾。
事實上,這並非是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