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吃疼的收回了手臂。
“好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莫芊桃冷笑一聲,擼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仗勢,“我這般沒有顏面的人都被留下來了,偏偏你清清白白的姑娘卻求而不得,你說是不是很諷刺?”說著她斜眼一睇,倒是想到個法子羞辱她,“不過,你也可以試著先爬上灃哥的床,生米煮成熟飯我便也阻止不得了。”
說完,她便笑了,想到之前在驛站時,自己也這般逼迫過夏淳灃,奈何他絲毫不給面子。她與芸卿不同,她不在乎所謂的婦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太多的道德約束,可芸卿這個曾經的名門之後便不一樣了。
她們在乎臉面。
芸卿怯怯的往後一退,怕她會與自己動手,嘴裡卻仍然在叫囂,“你當初莫不是就靠這法子讓淳灃哥娶了你!”
“我與你淳灃哥那是兩情相悅,情不自禁,豈是你能相比。”莫芊桃笑得一臉得意。
“你無恥!”芸卿氣得不輕。
“我從來如此,你當真是非夏淳灃不可,明日我便去你家中,說服你爹孃,讓你做小又如何?”抓住她的軟肋,莫芊桃百試不爽。
一聽這話,芸卿立馬就蔫了。
她爹是如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她給人做小的。
“噯,你別走呀,還沒上藥呢。”
見她拂袖而去,莫芊桃拿著藥瓶假意追了上去。
*
天色漸暗,夜幕下是閃爍的繁星。
沐浴完,兩人坐在窗前看著天上點點星光,喝著小茶,談著心。
“真是奇了怪了,這芸卿就跟中邪一樣,對你當真是不一樣,這般痴情的女子,你就不動心?”莫芊桃輕輕晃著蒲扇,驅趕蚊蟲。
夏淳灃撩了撩額前的髮絲,繼而道,“爺我氣質非凡,這足以說明她唯一的優點,便是眼力好。”
莫芊桃放下蒲扇,僵硬的鼓掌,“說得極是。”話音剛落,她便禁不住翻了個白眼。
夏淳灃斂去嘴角笑意,正色道,“你可有其他看法?”
莫芊桃冷眼一瞥,“也有可能是她眼瞎。”
夏淳灃一愣,接著垂下唇角點著頭,道,“似乎有幾分道理。”
“那,你又是為何?”夏淳灃臉上轉眼掛著壞笑,看著她的眸光不懷好意。
莫芊桃聳聳肩,一臉惋惜,“沒得選。”
兩人貧了好一會兒,莫芊桃才收起笑意,“你若無意,便讓她死心,免得耽誤了她。”
說到這裡,夏淳灃也十分犯難,“我曾與她說過,可她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可是你語氣太過遊移,讓她覺得有機可乘。”轉念一想,又覺得芸卿太過認死理,搞不好就是過不了這坎兒。
夏淳灃想到莫芊桃被關柴房那晚,對他的評價,便調侃道,“我這人心腸最是強硬,你應是知道的。”
“說來也是……”莫芊桃正準備回擊時,便看到樹林裡飛舞著散發綠光的螢火蟲,她興奮的站起來,一手撐在窗沿上,另一隻手想去接捧那閃爍的亮光。
“你喜歡這?”夏淳灃不明白,螢火蟲在她眼中居然這般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