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著呢……太傅大人將她照顧得很好,他們很重視這胎。”李俊儒如實回報。
聽完這話,吳穆贇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慶幸她被人捧在掌心呵護,可偏偏呵護她的人不是自己……
低下頭,揮揮手,李俊儒消失了。
眼下……惟願她安好。
這是吳穆贇心中唯一的念想。
翌日,天色陰鬱,一團團的烏雲壓在頭頂,讓一切都顯得沉悶。
兩個老嬤嬤見鳳榕溪依然呆坐著,心裡也是沒法子,便四處去尋那生子的秘方,可鳳榕溪心裡清楚,什麼生子秘方,都不及吳穆贇時常來自己這裡坐一坐。
“不必忙活了……”她語氣淡淡的,似乎已經被吳府裡這些烏七八糟的事磨平了心智。
“人各有命……”又是一句淡然的話,讓兩個嬤嬤聽著心驚,總覺得她似乎不太尋常。若當真看得開,又何必鬱結。
這天,鳳榕溪又開始養貓了,似乎在寄託自己的孤獨寂寞。
白日裡她按時吃飯午休,閒暇時候便是逗著貓玩,兩個嬤嬤見她無事,也心安不少,哪兒知到了晚上,她趁著夜深抱著那貓兒,在府裡四處遊蕩,還不時哼著小曲兒,宛如魔障了。
守夜的幾個小丫鬟被她嚇得不輕,甚至還有好幾個不敢留在韻蘭院裡,哭著鬧著要去別的院子伺候著。
這府裡得閒言碎語頓時也多看不少,韻蘭院的丫鬟怨聲載道,沒人有心幹活。
吳穆贇是最不喜丫鬟婆子嘴碎,這不,一下朝便風風火火的趕來韻蘭院裡。
鳳榕溪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專心撫摸著小貓,給它喂著小魚乾。
吳穆贇在她對面坐下,細細觀察她許久,之後探究道:“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這府邸被你攪得烏煙瘴氣,你就是這般為我打理後院的?”
她朝吳穆贇投去淡淡一瞥,“我一日不死便是主母,你休想找人取代我。”
聞言,吳穆贇笑了,笑得十分諷刺。
“看來你也沒全瘋,你為何要這般鬧得雞犬不寧?”
“你何時讓我安寧過?”她猛然抬頭,朝他投去如利劍一般犀利的目光。
“你打算如何收場?”吳穆贇不想與她爭論什麼,原本對他來說,與鳳榕溪的婚姻不過是利益驅使而已。
她冷笑一下,不再說話。
吳穆贇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朝門外走去。他讓院裡的婆子丫鬟召集一塊,冷著臉準備讓這些無人管束的僕人收斂一些。
他先是分走了一大半的僕人,繼而道:“日後若再聽人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我絕不輕饒,丫鬟賣給人牙子,婆子打發去莊子做苦役,屆時莫要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他還當真殺雞儆猴的處置了兩個丫鬟,他的雷霆之舉讓整個院子丫鬟婆子措手不及,頓時陷入無聲狀態,誰能想到平日溫和的大人,居然也會大動肝火,對此無人敢置喙。
就在大家面面相窺,喘氣都不敢大聲之時,他又宣佈一個訊息,“大人身體欠佳,日後後院交給月夕和月琅兩位姨娘代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