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瑞芝和袁家兩姐妹見狀,沒有感受到風雨欲來之勢,心裡是不滿也失落。她們一群人還等著看好戲呢,怎麼這麼隨意就散了?蕭瑞芝等人十分不甘。
“姑母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蕭瑞芝十分不解,那袁家兩姐妹也跟著附和,大部分的家眷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亦或者就是看個熱鬧。
大家心裡跟明鏡似的,這都是人家家事,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說道什麼,偏偏這三人著急上火的,跟動了自家產業似的。
這下袁氏不高興了,轉頭吩咐丫鬟,“看茶。”
自家親戚,袁氏不願意說難聽話,時常想著以和為貴。
一句“看茶”不就是想堵住這三人的嘴。
見蕭瑞芝這嘴像開了縫似的,鼓鼓囊囊的還想說什麼,袁氏睨了她一眼道,“好了,你們要麼留在這裡喝茶聊天,要麼去花園走走,老身和自家媳婦要出去辦點事兒,你們隨意。”
若這蕭瑞芝還是沒眼力見,只等著被趕出去。袖子被人扯了扯,她終是不甘願的閉上了嘴。
兩人出了房間,在不遠處“遇見”莫芊桃,正好逐了莞姚意,便拉著她要一同出門。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一出蕭府,三人便坐上車輦,被遮得嚴嚴實實得,無需她露面,倒是給她增添負擔安全感。
袁氏上下打量完莞姚,嘆息一聲,“我知你平時十分節儉,可眼下你是蕭府的夫人了,還是得對自己好一些,莫要說吃什麼山珍海味的,光身著的衣裳就要穿好些,命人多做幾套,男人都是要面子的,顧欽時常要出門做生意,都是面子營生,你得將自己打扮好咯,下人也會高看你幾分。”
袁氏這番話說得真切,莫芊桃還是十分人同。莞姚被說的有些羞澀,甚至是自卑。
“我與你說這些並非看不起你,我知你是個內心淳樸的好孩子,可如今情況不同了,有條件咱就好好裝扮自己不是?”袁氏笑了,拍了拍她得手背,以示安撫。
莞姚更加羞愧難當。恍惚間,她覺得自己似乎做錯的什麼,每個月月錢,都拿去給弟弟養家餬口,而她自己卻絲毫沒有顧及到夫家面子,這事做的糊塗。
“讓老太太操心了,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平日沒有督促好她,老太太放心,明日我就好好將她改造一番,必定讓你刮目相看。”莫芊桃慎重其事得說著。惹得袁氏笑了起來,氣氛隨之緩和。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停在一棟長滿鬱鬱蔥蔥植物的宅院外。這棟宅子是蕭顧欽送給莞笙的,還請了風水先生專程來看過,據說是個不錯得地段。
三人在僕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還未進院門,便聽到裡頭的小丫鬟在嘀咕嵐卉打馬吊又輸錢的字,還有兩個月的月錢沒給足。
一聽這話,莞姚臉色都變了,給了她那些錢難不成都拿去賭博了?
在小丫鬟的帶領下,三人見著了已然正忙著打馬吊的嵐卉,她頭髮凌亂,她好似魔障了一般。不遠處莞曉峰正趴在地上發脾氣哭鬧,嵐卉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見三人出現,她先是一愣,隨後不耐煩的揮揮手,“我正忙著呢。”
莞姚當下便氣不過,氣勢洶洶的走過去將桌子哐噹一聲給掀翻了,隨即抱起莞曉峰輕哄起來。她那些牌友也隨之散了。
“莞姚你幹嘛呢?沒見我打馬吊嗎?”嵐卉氣急了,一副隨時準備幹架的樣子。
“這屋裡的傢俱呢?都哪兒去了?”莞姚環視一週,發現屋子裡空蕩蕩的,都是一些掉價的物件兒。當初那些傢俱都是蕭顧欽親自挑選木頭訂做的,雖然不是價值連城,好歹也是值不少銀子。
提到這茬,嵐卉蔫了,“這……姐夫送的物件都是上等的,有道是錢財不外露,這不,都給藏起來了。”
莞姚才不信她的鬼話。滿屋子轉悠了一圈,在廚房的灶臺上看到的是幾根未吃完,發黃的青菜,沒有半點油水。
哪兒有什麼人參魚肚,這分明就是在糊弄她。莞姚大抵摸清眼下情況,頓時感覺肺都要氣炸了。腦子一熱,她拿起砧板上的菜刀,順手將莞曉峰丟給了莫芊桃,她氣勢洶洶的回到堂屋,用那亮晃晃的菜刀對準了嵐卉,“說!我給你的銀子你都拿去幹嘛了?”
嵐卉一怔,眼裡除了那把晃動的菜刀再無其他,“不是說了嘛,都給莞笙和曉峰吃穿用度了。”
“放屁!”莞姚一把火竄到天靈蓋,她壓根不顧還有旁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