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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夏淳灃十分震怒,差點沒剋制住去找吳穆贇對質,甚至想將他這院子砸個底朝天。
冷靜下來後,他決意先回去,再做打算,以免打草驚蛇。
夏淳灃封官後福景帝便打算賜他府邸,他說自己一個人慣了,不需要這些,為了更好的保護福景帝他便一直住在皇宮裡。
他出了皇城,此時在京城竟窘迫的沒個落腳地兒。為了探查莫芊桃的取處,他決計在附近買一棟宅院,他花了些時間挑選,吳家附近已經沒有空宅,貿貿然的花大錢買了去,反而會遭人猜忌。
選來選去最後落戶在於蕭家一牆之隔的白鶴院裡,此處雖不比吳府大小,更無蕭家的富麗堂皇,只是簡單清幽的小院子。
這都不是夏淳灃在意的,他找來玄機閣的密探,揪住一個吳府賣菜的小丫頭。
“你可曾見過這個女人?”密探將小丫頭逼到牆角,手中玩弄著一把明亮得匕首。
小丫頭露出怯怯的眼神,好似小羊羔一般,看著那匕首在陽光下不住的閃爍,壓根沒有聽清密探在說什麼。
探子手一伸,冰冷的匕首抵在她下顎處,“說話,看清楚點。”他指了指畫像上的女人。
丫頭一看,立刻打了個寒磣,“她……她……是我們府裡的暖床的丫鬟,後來……忽而不見了,大家都說她死了。”
夏淳灃躲在暗處,聽那小丫頭唯唯諾諾的一字一句說出,瞬間感覺自己跌入了冰窖,他為莫芊桃的悔恨、痛苦、自責,可她卻選擇了給吳穆贇做暖床丫鬟,這讓夏淳灃十分氣憤。
他壓根無法理智思考,莫芊桃是否有為難的地方,亦或受人脅迫。
“她叫什麼名字?可有見到屍體?”密探繼續追問。
小丫頭慌亂的搖搖頭,“忽然就沒了……具體的我們這等下人並不清楚。”
密探看向暗處,發出一聲呼哨。
夏淳灃並沒有說話,轉身走了。他覺得莫芊桃必定是被藏起來了。
回到白鶴院,夏淳灃越想心裡越是氣憤,乘著酒勁,以及壓抑不住的滿心屈辱,他敲響響吳府大門,他本可以飛簷走壁直接鑽吳穆贇房裡去,可他不屑乘人不備。
他來時滿身酒氣,渾身散發著一股戾氣,讓吳穆贇感覺來者不善。
“你這是為何?”他刻意與夏淳灃保持距離,玄機閣的密探就沒有功夫弱的,他自然得小心一些。
李俊儒聽到動靜,也急忙趕來護主。
一院子的人被夏淳灃的叫嚷聲吸引過來圍觀,均是鳳榕溪呵斥走了。
老婆被人搶了,這事說出去也丟面子,他雖然醉酒了,心裡卻亮堂。
“為何?你猜不出來嗎?”他往前大跨一步,將手裡的酒瓶子朝吳穆贇砸去。
哐的一聲,瓶子應聲而裂。
“夏太傅有事,明日請早。”李俊儒感覺到他功力不弱,便想著將他勸走。
“姓吳的,你將我媳婦藏哪兒去了?”
夏淳灃壓根沒將李俊儒放眼裡,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目標,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吳穆贇,伸出手指直指向他。
他得話,讓三人均是一愣。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只要吳穆贇不落下風,他便不適合出手。李俊儒如是想著,便退到了一邊。
鳳榕溪一看這架勢,本就慌了神,再聽他提起莫芊桃,就開始替吳穆贇心虛。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鳳榕溪著急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她沒有見證過兩人行夫妻之禮,卻同房多次,應該不是純聊天吧,鳳榕溪搓著手,不知該將這事如何圓回來。
“你閉嘴!”吳穆贇怒吼一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鳳榕溪只擔心兩人因此打起來,甚至流血傷亡。“她是我家相公救回來看,若沒有我家相公,她一個人孤身女子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她已經離開大半年了,她趁著翠紅產子的夜晚離開的。”
“如此說來,我得謝謝他?”夏淳灃差點就被鳳榕溪糊弄過去,“她去了何處?”
“我們不知道……大人一直找她,但沒有找到。”李俊儒愣在一旁,也開了一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