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辭職?”莫芊桃想到他生活不易,風裡來火裡去,心裡便感覺沉甸甸的不是滋味。
辭職?
夏淳灃托腮思索,大概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已有此打算,不過得過些時日。”夏淳灃如是說著。至從對莫芊桃動心後,他便有了隱退的想法,只是隱隱感覺對不起師父多年的栽培。
“你可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何人?”莫芊桃想到他在刀口添血的日子,哪兒還能繼續與他置氣,心疼都還來不及呢。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緊緊擁抱在一起,夏淳灃忍著對她的愧疚,說道,“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在你心裡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相公便好。”
話已至此,莫芊桃也不再多問。
這夜,她躺在夏淳灃懷中,任他對自己輕吻愛撫,緩解多日的思戀,只是唯獨沒有將她真正佔有。
晨光乍現,今日個先起床的是莫芊桃,她推開夏淳灃沉重的手臂,翻身起床,而後,注意到他睡著的樣子,像個天真孩子,忍不住在額頭上親了一下,這一親可不得了……
夏淳灃忽然醒來,眼底蘊著精光與笑意,“一大早,你便這般急不可耐?”
被抓包的莫芊桃面色一窘,轉過臉想躲開,卻被他一把帶進了懷中,兩人又膩歪了好一陣子,直到莫芊桃身上留著許多痕跡,夏淳灃才心滿意足的收手了。
夏蓮枝在廳堂等不到兩人出來,眼看飯菜都涼透了,不得已去瞧了瞧門,夏淳灃開啟門時,夏蓮枝嗅見了一屋子的淫靡氣息。
夏蓮枝揮揮手,一臉厭惡,“這都什麼時辰了,還躲在屋子裡搞得烏煙瘴氣的,還知不知羞。”
夏蓮枝狀似在責備夏淳灃,實則在怪莫芊桃不知節制,磨壞了他身子。
“奶孃,您先離開,我們稍後便出去。”夏淳灃一句“奶孃”叫得夏蓮枝心頭甜絲絲的,面色也逐漸如常,臨走時,她朝屋裡的莫芊桃睇了一眼,大有警告和炫耀的意味。
莫芊桃戳了戳眉心,有些發愁。
“怎麼了?”夏淳灃坐到她身邊,一臉關切。
莫芊桃頗為無奈,“奶孃十分厭惡我。”兩人相互確認了心意,莫芊桃認為有必要向他坦白自己和夏蓮枝水深火熱的關係,至少讓他有心裡準備。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夏淳灃為她整理了額前細碎的髮絲,說得很是真誠。
“興許,奶孃的委屈比我多些。”莫芊桃玩弄著髮絲,心裡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
“那,你可怨恨奶孃?”
莫芊桃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十分不解,“我怨恨她作甚?只是覺得有些可笑,人老了心氣卻很高,她認為我配不上你,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說到底都是自己拉不下面子,覺得我不能給你添光加彩罷了。”
夏淳灃聽完,禁不住仔細了瞧了幾眼,“我倒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居然這般通透。”繼而,輕刮她鼻尖,摟在懷裡好半天不捨的鬆開。
“我這人沒什麼大智慧,自以為的小聰明倒是有些。”莫芊桃躲開他的狼爪,扭了扭腰,“快鬆開,你再這麼抱著,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莫芊桃作勢嚇唬他,實則擔心夏蓮枝久等。
“好似我這般玉樹臨風,也難怪你心癢難耐。”夏淳灃露著痞笑,心裡打著歪主意。他那張臉在莫芊桃面前越放越大,隨之,撲面而來是他身上的氣息,莫芊桃便知躲不過他好似狼狗一般的啃咬。
夏淳灃撤離時,莫芊桃雙唇紅腫,縱然她麵皮被鍋底還厚,也不好這般出去見人。
難得見她面上飛滿紅霞,夏淳灃禁不住多看幾眼,從前時常被她戲耍的鬱結心情,也被全部消散了,剩下的只有滿足感。
“我會與奶孃說清楚,若她依然不認你,我便帶著你私奔如何?”夏淳灃眼底堆滿了笑意,可他說話的語氣,竟讓人聽不出個虛實。
“私奔?我才不要跟你私奔,我的滷鴨店才剛起步,我可是要賺大錢的人。”莫芊桃全當他開玩笑。
私奔是弱者的選擇方式,按現在的風俗來說拜堂便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為何還要私奔。
兩人又是一陣嬉鬧,在莫芊桃的催促下,他才依依不捨的跨出了門。
走過小道,拐了個彎,便看到夏蓮枝正在後院摘果子。
“奶孃我與你話說。”夏淳灃從不愛彎彎繞繞,他攙扶著夏蓮枝坐下,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到她對面。
夏蓮枝已察覺不妥,看著他滿面春風的樣子,她猜測是被吹了枕邊風。
“你想與我說什麼?”夏蓮枝大概能猜到他想說什麼,記憶裡兩人已經有段時日未坐在一塊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