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卿見著夏淳灃也在,立馬抱著夏蓮枝疼哭起來,之後斷斷續續說指責莫芊桃是如何欺負人。
夏蓮枝貌似心疼得不得了,當著夏淳灃的面不好大作,只得一個勁兒安慰她,並替莫芊桃道歉。
“我這兒媳婦確實不大懂事,雲丫頭,你多多見諒了。”夏蓮枝目光不時瞟向夏淳灃,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夏淳灃坐在紅木椅上,慵懶的姿態倒是和莫芊桃極為相似,“奶孃你帶芸卿姑娘下去整理一下吧。”
“噯。”奶孃不放心的回頭叮囑一句,“無甚大事,你可莫要去找桃兒吵架。”
兩人進到屋內,夏蓮枝明顯面色不佳,“你怎想去找她了?”
芸卿把玩著扇墜,嘟著嘴道,“我也是一番好意,想讓她快些與淳灃哥和離,省得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蠢貨!”夏蓮枝板著臉,怒斥一聲。
芸卿這是第一次見和藹可親的夏蓮枝這般火大,頓時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夏蓮枝瞪著她沉凝片刻,想著事已至此,只能再加把勁了,“你出去見著灃兒,裝得更可憐一些。”
雖然看不懂夏蓮枝這一轉變,芸卿還是楞楞的點了點頭。
出去後,她當著夏淳灃的面,不停打噴嚏,夏淳灃見狀便給了她幾包中藥,讓她回去煎著喝了。
芸卿低眉垂眼,一副羞答答的模樣,“淳灃哥,你還是關心的。”
夏淳灃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你身子弱,若是因你自己疏忽大意而生病了,將責任推到我媳婦身上可如何是好,我不過是未雨綢繆。”
一句話,讓芸卿頓垮了臉。
“灃兒,你怎能這般說話。”夏蓮枝急了,一把擋在芸卿面前,又是好一陣安撫。
“我看你是被莫芊桃迷昏頭了。”
夏淳灃眉頭微緊,已有些不悅,“奶孃,我一早說過,不喜旁人摻和我們夫妻間的事,若是你當真不喜歡我媳婦,我便帶著她去鎮上住。”
這句看似遷就兩人的話,相當於掐住夏蓮枝七寸,讓她臉色一陣青白交錯,好不難看,“你這是為了你媳婦,不想再管奶孃了?你這找的哪兒是媳婦,分明是狐狸精。”
夏淳灃深吸一口氣,試圖與她講道理,“這都是我一人的想法,與桃兒無關,她從未挑撥過我和你之間的關係。”
“你從前從不敢這般與我說話,你還說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挑唆。”夏蓮枝跺著腳,十分的悲憤。
芸卿見狀急忙扶著夏蓮枝坐下,幫她順著氣。“淳灃哥,你說這話就太不懂事了。”
夏淳灃未理會她,直徑走到夏蓮枝身旁坐下,“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奶孃可是想讓我變成一個無情無義之人?”
夏蓮枝接不上話,一個勁兒的嚎啕大哭,嘴裡對莫芊桃罵罵咧咧的沒停歇,縱容是這般,她依然無法宣洩心中的怒火,乾脆拿著砍刀以及砧板,放在院門口,一邊砍一邊衝著門外繼續罵街。
鬧得鄰里都出來看熱鬧,指責夏淳灃不孝,被莫芊桃帶壞了。
夏蓮枝像瘋了一般,使勁砍砧板,就好似刀口下是莫芊桃本人。她腦袋不停地前後搖晃,罵人的腔調高低起伏不平,倒像是個唱大戲的,她這潑婦一般的行跡,看著十分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