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灃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不禁暗忖,這瘋婆娘,心也太大了。
夏淳灃舉著蠟燭,朝她慢慢靠近,內心經過片刻的掙扎,他悄悄掀開莫芊桃的衣裳,檢視裡頭我是否有其他傷口。
白皙的脖頸,在他緩慢的動作下逐漸顯現,夏淳灃卻不敢多看一眼,勉強檢視了她胸脯以上的部位,確定沒有任何痕跡後,他在安心躺在她身側睡下了。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翌日,莫芊桃起床時,夏淳灃已經不在了。
夏蓮枝的聲音透過薄薄的窗戶紙,鑽進了莫芊桃耳朵裡,她嘴巴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將物件敲得叮噹響,就是存心不讓莫芊桃睡個懶覺。
莫芊桃推開門,不見夏淳灃身影,“相公呢?”
“灃兒,是個男子漢,身上有不少重擔,哪兒能天天待在院裡陪你。”夏蓮枝毫不掩飾的衝她甩臉色
一大早莫芊桃便被夏蓮枝不停地數落,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夏蓮枝是刻意將夏淳灃支走,好讓她吃些苦頭。
若是換作旁人,莫芊桃早就不給面子的頂回去了,可偏偏她是夏淳灃最在意的奶孃,莫芊桃不得不擠著笑臉賠不是。
夏蓮枝一臉正色問道,“你與我說實話,昨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奶孃您既然有了懷疑,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昨晚上我已經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和相公說清楚了,您可以去問問他。”說完,莫芊桃便去伙房找吃的,結果夏蓮枝沒有預備任何早點給她。
“不幹活就想有吃的?”夏蓮枝冷不丁的追上來,對著她就是一通冷嘲熱諷。
夏淳灃一不在,就要尋著機會虐待她,這夏蓮枝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相公說我身體弱,不適宜幹農活。”莫芊桃垂著眼眉有些委屈。況且夏蓮枝除了後院養的雞鴨,以及夏淳灃幫忙種植的瓜果外,壓根沒有農活可言。
“你就仗著灃兒疼惜你,才敢這般胡作非為,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可不允許有這樣的懶媳婦。”說著她指了指後院,“後院長了許多雜草,你去清理乾淨了。”
莫芊桃剛進後院沒多久,莞姚便來了。
“今日怎地沒去鎮上賣豬肉。”
“借你的福已經賣光了。”說著莞姚便擼起袖子,幫起忙來。
莫芊桃抬起頭四處望了望,未見夏蓮枝人影兒,便湊到莞姚身邊,神秘兮兮問道,“你家可有吃的。”
“你還未吃早飯?若是不嫌棄饅頭清粥還有一些。”莞姚十分愕然,心裡猜測可能是婆媳關係出了矛盾。
莫芊桃趁著夏蓮枝不在,便去了莞姚家中。
“妹子,姐問你一句話,你可別怪姐多事,你可是和夏嬸子鬧彆扭了?”
莫芊桃點點頭,眼裡沒有半點波瀾,就好似談論旁人一般,“昨日的事,讓奶孃十分不高興,對我諸多猜忌。”
“昨日到底怎麼回事?”莞姚亦是覺得這事不太尋常,見她吃得歡,跟沒事人一樣,莞姚心裡的疑問也消淡了,一般女子真遇到毀清白的事,絕對不會這般淡定。
莫芊桃眼睛骨碌一轉,道,“我與你說,你可別告訴奶孃,免得她操心。”
莞姚立刻豎起耳傾聽。
“其實那兩人是我相公的債主,他們找不著相公,卻把我給逮著了,將我困在食肆裡威脅恐嚇,都是為了逼迫相公還錢,他們從前本是要好的友人,沒想到最後因錢反目。”說著,莫芊桃露出惋惜的神情。
莞姚信以為真,幫她添粥的同時,也不忘勸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得勸勸淳灃了,莫要因此失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