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將此事告知屬下,讓屬下公事公辦,還請大人不要怪罪。”命官也站起來朝吳穆贇作了作揖。
“給侍郎大人看座。”
一侍衛走出來,順著給吳穆贇端了椅子。
吳穆贇也沒有推辭,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
“本官此次返鄉發現家姐鬱鬱寡歡,便對章老爺起了疑心,繼而在調查中發現了章家瓦棚,而那晚上在瓦棚內的還有一名小丫鬟,那丫鬟對著那些植物一直唸叨著章家如何害人,本官當下以為是其他食肆派來的奸細,便將那丫鬟拉到一旁質問,那丫鬟支支吾吾的說了一些關於那植物的藥性,本官當時並未當真。”吳穆贇半真半假的說著,語氣十分沉重,大有怒其不爭,卻不得不壓抑情緒去維持體面的樣子。
在場的丫鬟和侍衛,聽聞他這番話,紛紛感嘆他不幸,攤上這麼個姐夫,怕是要斷送仕途。
“本官十分擔心家姐會因鬱成疾,便時常與家姐交談,希望她能告知真相,沒想到家姐悄悄帶著侄兒逃離章家後,才留書給我告知真相,在家姐離開後,章老爺便將我一直囚禁於客院中。”說完,吳穆贇便讓李俊儒呈上老夫人的書信。
信裡的內容大致是指控章老爺種植罌粟,害人害己,老夫人早就想將其揭發,因受到威脅,不得不忍氣吞聲,故而萌生了離家念頭,併為此部署了一年多。
命官將老夫人前後字跡進行了對比,確認是老夫人字跡沒錯。
“大人,可還有人證在?”
吳穆贇朝李俊儒遞了個眼色,李俊儒不多時便將躲在被窩的莫芊桃帶上公堂。
“臺下何人?報上名來。”命官渾厚的聲音,在莫芊桃腦海裡猶如一枚炸彈,隨著驚堂木刺耳的響聲,她跌坐在地上,頓時感覺腦子都炸開了,懵懵的不知該做何反應。
“說話。”命官大喝一聲,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儀讓整個廳堂安靜的,連蚊蟲飛過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見。
“莫芊桃。”莫芊桃愣了愣身,全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命官見她不莊重,頓時有些惱怒,便又將聲音提高了幾分,“何許人也?”
何許人也?
莫芊桃眨眨眼,雙手一攤,“我也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還不待命官發怒,吳穆贇瞪了她一眼,“不想挨板子就老實些。”
莫芊桃聳聳肩,白了他一眼,也不看看是誰害她被人莫名其妙架到堂上來的。
“我是章楨從黑市買來的,在這之前的事我記不清來了,據說那些人販子會給拐來的少女,吃一種藥,吃完之後少女們什麼都會忘記,只剩下一個名字而已。”莫芊桃看他們的架勢,知道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說那命官,就是吳穆贇也不會放過自己。
“那你是如何得知那植物的藥性?”命官橫眉冷目,依然懷疑莫芊桃是否腦子不太正常。
“我在黑市的時候聽人說起過,那個時候我才到黑市沒多久,暗中聽見他們談論過,所以知道一些。”莫芊桃說著,時不時偷瞄吳穆贇一眼,就怕自己的回答讓他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