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褚曼雲來之前。
&nsp; 卻說褚曼雲心中不忿,帶著茯苓想要來李氏的院子截胡,沒想到剛剛讓人進去通報,就遇上從外面回來的烏雅氏。
&nsp; 當初,胤禛將褚曼雲帶回來的時候,一度差點兒把弘暉的院子讓給褚曼雲住下,還是季縈心緊急時刻,讓李氏讓出自己的院子,和烏雅氏合住。
&nsp; 從那之後,烏雅氏便沒有了自己的院子,成為了李氏院子裡的一個附庸,不過,烏雅氏如今早就對府上的這些蠅營狗苟的事情毫不在意,如今在府上,唯一能讓她老實的就只有季縈心一個人,就算是胤禛,都沒有季縈心的話好使。
&nsp; 不過,烏雅氏不管府上的蠅營狗苟,不代表烏雅氏就能看得慣褚曼雲,在沒有褚曼雲之前,因為當初的事情,烏雅氏算是整個府上最不著調的一個,基本上可以說一句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nsp; 結果,一個更加混不吝的褚曼雲來了,不僅把眾人的寵愛都壓了下去,就連許多烏雅氏都不能做的事情也差不多都試了一遍,更不要說褚曼雲對季縈心不敬的事情在府上也不是什麼秘密,平日裡,烏雅氏懶得和她計較,如今卻看到褚曼雲出現在自己的院子門口,心裡自然有了點兒想法。
&nsp; 原本這府上的主子,都是獨門獨院的,結果因為褚曼雲的緣故,烏雅氏不得不成為李氏的附庸,這事是季縈心決定的,烏雅氏自然不會說什麼,這份不爽,自然也就落在了褚曼雲的身上。
&nsp; 烏雅氏如今雖然不爭寵了,但褚曼雲的這點兒小手段還是看得出來的,一看到褚曼雲,再想到今日是李氏得寵的日子,那裡還不知道褚曼雲的打算,當即嘴上就扯開一絲嘲諷的笑容,陰陽怪氣的走了進來。
&nsp; “喲,我當是誰呢,這傍晚時分把著別人的院子跟看著別人碗裡肥肉的野狗一樣,原來是褚姐姐啊,這天都要黑了,褚姐姐不在自己的院子裡歇著,怎麼跑到我這兒小院來了?我這小門小戶的,怕是沒什麼好東西招待褚姐姐,可真是失禮了啊?”
&nsp; 聽到這個聲音,褚曼雲眉頭就是一皺,她雖然不算聰明,但烏雅氏這話語中不善之意也是絲毫不加掩飾,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和各種電視劇中的奸佞小人幾乎是如出一轍,尤其是那嘲諷的眼神,更是比李氏更加銳利三分。
&nsp; 褚曼雲當即氣的滿臉通紅,大聲喝道:“烏雅氏,你這話什麼意思?”
&nsp; “哎呦,我好怕啊,褚姐姐這是怎麼了,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就跟那田地裡插秧的農婦一樣,嗨,看我這張嘴,忘了姐姐就是民間出身,這也算是回憶往昔了,妹妹那裡能有什麼意思,只是從未見姐姐來過我這院子,一時見到,有些奇怪罷了。“
&nsp;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給雞拜年,姐姐來了,我自然要問候兩句啊。”烏雅氏掛著一臉促狹的笑容說道,笑的越是燦爛,臉上的譏諷之色越是濃烈。
&nsp; 聽著烏雅氏做一句農婦,又一句黃鼠狼的,褚曼雲氣的臉色發青,渾身發抖,連忙衝上去,聲音尖利刺耳,“你這個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一耳光就要揮向烏雅氏。
&nsp; 烏雅氏聞言臉色也是一沉,“賤人?我是四阿哥府上名正言順的格格出身,姐姐雖然是庶福晉,說起來和我身份也相差無幾,居然敢這麼說我,是辱我烏雅氏無人嗎?今天就算是鬧到四爺面前,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nsp; “主子,主子不要啊,姬妾相爭是府上大忌,四爺知道了,誰也討不了好啊。“只見茯苓死死的拉著褚曼雲,烏雅氏的宮女巧玲也是連忙擋在兩人之間,不敢讓褚曼雲真的衝上前來。
&nsp; “你放開,我今天非要撕爛這個賤人的嘴,她該死,該死。“褚曼雲氣的不行,如果不是被茯苓拉住,現在恐怕已經和烏雅氏打成一團了。
&nsp; 看著這樣的褚曼雲,烏雅氏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就你,看你這個潑婦的樣子,以為我怕你不成,平常看四爺和福晉的面子,尊稱你一句姐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山雞就是算是披上五彩羽毛也是山雞,真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來啊,真打起來以為我怕你不成?“
&nsp; “好了主子,您就不要在火上澆油了,萬一福晉知道了,又要教訓您了。“巧玲也是欲哭無淚,不斷的勸阻。
&nsp;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蘇培盛小跑過來,看到這一幕連忙說道:“哎呦,這是怎麼了,兩位主子怎麼鬧成這個樣子,奴才蘇培盛,見過褚庶福晉,見過烏雅格格,這四爺和李側福晉正在用晚膳,兩位這樣吵鬧,萬一衝撞了四爺,誰能擔待的起。”
&nsp; “還請兩位主子給奴才一個面子,有什麼事好好說,好好說。”蘇培盛一臉為難的說道。
&nsp; 好在,蘇培盛雖然只是個奴才,但卻是府上身份最高的奴才,褚曼雲再怎麼生氣,也知道誰的面子都能不給,蘇培盛的面子不行,聞言轉身看向蘇培盛,“蘇公公,這個賤人以下犯上,對我不敬,你速去稟報四爺,讓四爺給我做主,今天,我非撕爛她的嘴,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nsp; “哼。”聽到褚曼雲這話,烏雅氏冷哼一聲,同樣看向蘇培盛,雙手懷抱胸前,高傲的猶如孔雀一樣,抬起下巴,傲然道:“蘇公公,你是四爺身邊侍奉的老人了,府上的規矩你也清楚。”
&nsp; “是,她褚庶福晉是庶福晉,比我這個格格的身份尊貴,可說到底,都說沒有正經冊封的妾室,真要說起來,倒也是一樣的身份,我怎麼不記得,還有這樣的規矩,能讓她一個庶福晉這樣欺辱我這個做格格的,而且你也聽到了,她稱呼我做什麼,賤人,這話也是她能隨便說的,這事,我也要四爺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