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之力自劍上而出,她心中殺戮的慾望全都融進了靈脈裡刺激著她的靈力,寒輕歌的劍氣如有實質,每每劃過便有刺耳的聲音,易瀟的劍乃快劍,這些晦的劍自然也是快劍。但寒輕歌的劍比他們還快,而且比他們還重。
第一個對手已到眼前,寒輕歌不躲不避,一劍掃過,兩劍相擊,“叮”一聲脆響,竟是她落了下風。
寒輕歌心頭驚了驚,另外幾把劍已經刺了過來,風聲幾不可聞,她低頭一避,就地一落,順勢一劍刺向他們的腳踝。
但對方卻輕易避開,一瞬間,她的面前的腳全都變成了劍,劍上帶著隱隱龍氣,寒輕歌不敢再大意,揮劍自保,堪堪擋住,但這一下幾乎將她的劍震脫手,劍鋒幾乎壓到她身上。
她大喝一聲,破之力透劍而出,這才將他們的劍震了出去。但這已是她能調動的最後一點破之力,雖有滿腹殺欲卻不得疏洩,她的眸子慢慢染上紫蘭色。
“輕歌,快將井口封住。”居亦然急迫的聲音傳進她耳中。
寒輕歌神智一清,再不敢託大,暫時放棄了跟晦纏鬥,回身衝向水井。井中的晦噴射而出,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眼角忽然瞥見那安安靜靜待著的罐子,鬼使神差的將罐子吸到手中,梅叔的聲音從罐中傳來,道:“你你你,你幹什麼?你把我放下。”
寒輕歌不理他,腳下一頓躍上半空,使出全力一劍斬下,將晦的噴湧之勢阻了阻,但這些晦是殺不死的,剛剛被她所傷的晦又恢復了原狀,並且也轉移了目標對準了她。
寒輕歌顧不得這麼多了,扯開封布,將罐子倒懸,罐中的白泥連同梅叔一道全都倒進了井中。
奇蹟發生了,這小小的一罐泥好像千斤巨石,將還沒來得及爬出來的晦全都砸了進去,梅叔的叫罵聲不絕於耳,她已經將封布變大,整個蒙在井口,這井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僅是井中不再有動靜,就連井外的晦們也退了幾步,不敢靠近井口。寒輕歌一看有效,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的手腕依然在發抖,想來是剛剛那一擊是傷到筋骨了,也是她身子堅硬才能抗住。
可這一瞬間的功夫,此處已至少有百八十隻晦,這麼多晦可該如何處置?
“臭丫頭,你是要把老夫淹死不成?”梅叔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一回頭,他竟然坐在地上,看起來快哭了。
“事出緊急,您老擔待擔待。”
“擔待個鬼,你個臭丫頭,長得老老實實的,沒想到一肚子壞水。”寒輕歌注意到他的腳竟然在顫抖,她剛剛確實存了這個心思,她還想道歉但一看到圍了上來的晦便氣不打一處來,道:“你看看,你的身後泥都在這兒,他們不是都聽你的嗎?你叫他們停下試試。”
梅叔顧左右而言他了半天,忽然理直氣壯道:“不成,你剛剛要把我扔了,我不幫你。”
寒輕歌瞥了他一眼,也不再理他,揮劍朝著衝過來的晦打了過去。
居亦然朝下看了看,見到井口上的封布心頭大喜,他剛剛只是希望寒輕歌用結界將井口封住,沒想到她竟能做得如此徹底。
再一看她跟一群晦打了起來,心頭又擔心不已,但他的更擔心地是坐在井邊,一眨不眨看著混戰中的寒輕歌的梅叔。
“輕歌,梅叔也有晦複製對方的本事,你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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