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輕歌搖搖頭,道:“我沒別的…”
話剛出口她便注意到梅叔又偷偷地溜回來了,顯然兩人剛剛說的話一句都沒逃過他的耳朵。
寒輕歌清了清嗓子,道:“留在這裡也不過我們幾人罷了,上面可有好幾千名墮仙,不知比這裡熱鬧多少。”
居亦然見她話裡有話,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道:“熱鬧是熱鬧,可這熱鬧要命的。你夫君修為低,怕到時護不了你。”
“懦夫!懦夫!”梅叔氣沖沖地出來,指著他的鼻子邊走邊罵,一眨眼手指都戳到了他的鼻子上。
居亦然開啟他的手,道:“上面全是你的徒子徒孫,一個個沒有靈識也也沒心沒肺,我們出去幹嘛?出去找死?”
梅叔大罵道:“懦夫,真是懦夫行為。既然是我的徒子徒孫,難道我還能讓他們害了你們不成?”
居亦然和寒輕歌都不說話,兩人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他們就是會害我。
梅叔氣得胸膛起伏,道:“要是他們要害你,我第一個替你們出頭,如何?”
居亦然和寒輕歌對視一眼,只聽寒輕歌道:“你是出不去吧。”
梅叔一滯,臉上忽然精彩起來,眼神閃爍不定,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跺腳道:“小丫頭,算你狠。”
居亦然偷偷傳音給她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寒輕歌也偷偷傳音給他道:“我猜的。”
“我夫人就是聰明,啥,你說你猜的。”
“……”
寒輕歌之所以敢這樣猜,便是從他不斷跟居亦然說話中發覺的,他是太寂寞了,寂寞到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便拼命說話,居亦然不理他或者不跟他說話他都會生氣。明明上面有好幾千的晦,這些晦都是他的身後泥所鑄,絕不會傷害他,他完全可以離開這裡到上面去,可他卻寧願留在這裡跟兩人磨蹭,也不離開。
到底是為什麼?
寒輕歌很想知道,卻又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這才有了這麼一出。
梅叔又換了一副面孔,捋著鬍鬚道:“小丫頭,看你便是一副伶牙俐齒的樣子,老夫乃斯文人不跟你多費口舌,你就說吧,怎麼樣才肯帶梅叔上去?”
寒輕歌指著上方,道:“直接上去。”
梅叔被她噎得一愣一愣的,長了幾次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居亦然努力憋著笑,心裡對寒輕歌豎起了大拇指,剛剛的仇算是報了。
“小丫頭,你這逗我不是,我當然知道直接上去最快。但這上面有水,嘩嘩的大河,你沒聽見?”
什麼嘩嘩的大河,不過是一條相對湍急一點的小溪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