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一個大傻子,一個大傻妞,看不出來老夫已經不是這隻小鬼了嗎?”
兩人當然看出來了,但就是因為看出來了所以才有這麼多的疑問。
她的手在下巴下摸了摸,摸了幾把沒有摸著,低頭一看唉聲嘆氣,道:“這小鬼連毛都沒長齊,真不好使。”
“你到底是誰?”
“呵,大傻子,願意跟老夫說話了?”“郭晨”似乎很高興,舉起罐子,道:“我就是這白泥,不對,是這泥裡埋的人。這麼多年了,一把老骨頭早散了,跟這泥也分不清了。”
居亦然和寒輕歌震驚地瞪大了眼,“郭晨”又伸手在下巴摸了摸,好像那裡正長著茂密的鬍鬚。
“對了,現在是誰在當天帝啊?這又是哪兒啊?”
她說完,四處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當看到被寒輕歌打碎的那一排屋子時,視線停留了一下,目中若有所思。
“問你們話,啞巴了不成?”
居亦然道:“你是說,這泥就是你,你就是這泥?”
“對,你要這麼理解也沒錯。”
寒輕歌也從震驚中慢慢恢復過來,對晦的憤怒漸漸佔了上風,她道:“正好,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藉著這泥化生的怪物嗎?”
“我知道。”“郭晨”毫不掩飾道,下巴朝著井揚了揚,道:“裡面那條小龍到仙極山來挖泥巴的時候,玩的便是老夫的身後泥,老夫豈會不知?”
“那成,您的本事既然這麼大,那麼就趕快出去帶著您的徒子徒孫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喲喲喲,我說你這小傻妞怎麼不傻了?你不傻當我傻啊?我好不容易出來了,才不急著走。這麼年了,想死也沒死成,想消散又沒神差來見我,這日子苦啊。”
說著他又開始捋那並不存在的鬍子,寒輕歌閉了閉眼,嫌棄道:“你還是變回你自己的樣子,你老是用一個小姑娘的樣子摸鬍子,你不噁心?”
“嘿,我說你這丫頭…”
“真的噁心。”居亦然在旁邊補充道。
“郭晨”吃癟,只能道:“好好好,我變我變。”
他就地旋身一轉,青煙中竟然變成了一箇中年儒生,戴著方巾,若非臉上有一道疤從左眼劃過鼻樑直到右邊臉頰,模樣還算不錯。
“怎麼樣?這下不噁心了吧?”
“名字,門派。”寒輕歌冷冷道。
中年儒生微怔,反問道:“你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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