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後面已經幾不成聲,眼中氤氳,寒輕歌柔聲道:“我明白了,所以現在你才是護,而我是破。”
“應該是這樣。”
寒輕歌伸手替他擦掉滾落的眼淚,道:“亦然,這不挺好嗎?易皇叔說了要兩種極端相反的力量才能毀掉晦,而我們現在便是最合適的。”
居亦然正要說話又被她制止道:“我們就在這兒修煉,我把滄溟的功法告訴你,你把你的功法告訴我,可好?”
“不行!”
“為什麼,連…”
“不行就是不行,此事絕無商量的餘地!”居亦然有些焦躁地走到一邊去,顯得心神不寧。
寒輕歌愣在遠處,這還是居亦然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口氣跟她說話,她實在不明白,這本是絕好的事,為何他會不願意?
居亦然許久沒聽見她的聲音,一回頭髮現她正望著自己,他歉聲道:“輕歌,並非我藏私,而是這門功法實在不適合再讓它現世。”
“為何?”
“因為練了我的功法,便會成為一個只知殺戮,冷情冷心的人。”
“但你並非這樣的人。”
“你現在看到的我,是被滄溟洗去殺孽的我。曾經的我,便是一個就算戰友死在面前也不會有半點憐憫的人。”
寒輕歌搖頭道:“我不信,你絕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真是那樣,滄溟也不會愛上你。”
“那是因為她是滄溟,她是仙界的守護神。”
寒輕歌上前一步道:“可你還是改變了不是嗎?亦然,就算你不相信自己,可你也要相信滄溟的判斷。”
她又道:“再說了,滄溟和你剛剛已經教了我第一層的功法,就算你不教我後面的,我也可以自己練。”
居亦然正色道:“絕對不行,豈能自己亂來?”
寒輕歌搶道:“那你教我,有你在,我絕不會變成你擔心的那樣子。而且,現在易瀟重傷,無痕又跟我們失聯,院中到處都是晦,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
話音剛落,易瀟動了動,頓時又有無數小傷口裂開,血一點點滲出來,不一會兒又將這水染紅了。
若非筋斗雲一直在下面託著他,只怕他早就沉了下去。
“你看,易瀟還能等嗎?”寒輕歌指著道。
居亦然閉了閉眼,眼前出現晦頭上貼著龍鱗的樣子,現在的晦恐怕已經不那麼好對付了。眼下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可他卻實在下不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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