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間的撞擊聲停了下來,這瞬間的安靜讓此間的氛圍詭異到了極點,只見外面戰死的晦一排排倒在地上,身子開始變色,漸漸地變成灰白之色,又漸漸地變回泥土。
外圍的晦面無表情地慢慢圍了上來,一步一步像黑雲壓進,每一步都踏在眾人的神經上。竹屋外的結界發出耀目的光,這些晦拿起手中的兵器奮力地砍著結界,結界的力量反彈到他們身上,將他們震出去。
可他們的人數太多,又立馬有人補了上來,繼續砍著。結界的光一點一點暗淡下去,眾人的心也一點點地沉下來,他們心裡都很清楚,照此下去結界總會有消耗殆盡的一刻。
“易瀟,你看倒下的晦。”居亦然提醒道。
易瀟看著這些已經化成泥土的晦,道:“怎麼呢?”
寒輕歌接著道:“明明這些晦是殺不死的,就算砍成數段他們也會聚合復原,為什麼這些晦被殺了卻不能復原?”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易瀟有些激動,道:“莫非只要他們死在同類手中,便不會再復原?”
他的眼中放著精光,道:“只要想法子讓他們自相殘殺,那麼我們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這說的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每個人都有喜怒哀樂,有善惡之心,即便是是成了仙也一樣,只是比凡人弱一點罷了。但很顯然,圍在屋前的這些晦已經只剩下惡了。
除了易瀟,屋裡的人都愁眉不展,易瀟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出去試試。”
他剛一動,居亦然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他頓時定在原地,易瀟氣呼呼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你出去了他們就能自相殘殺?”
“山人自有妙計。”
“得了吧,妙計這兩個字從來都跟你沒關係。”居亦然絲毫不給他留面子,又道:“我們先避一避,失去了目標說不定他們還能內部消耗一陣。”
白瑞和寒輕歌都同意他的說法,倒是易瀟不樂意道:“避?避什麼避?避開敵人豈是大丈夫所為?要走你們走,我…”
“輕歌,無痕石在哪裡?”居亦然打斷他道。
寒輕歌把無痕石從袖中掏出來,只見無痕石的表面已經恢復了些許光澤,只是較之以往還是顯得粗鈍不堪。
居亦然驚喜不已,道:“果然她還是跟著你最合適。”
說著他割開手腕,將血滴在上面,寒輕歌明白他的意思,催動其中的生之力,生之力盪開,在無痕石的表面形成一圈一圈的水紋
“快,都進去!”
寒輕歌把蘭微和張巖和左左右右先送進去,又把白瑞扶進去,她正要去扶易瀟,居亦然道:“你先進去。”
寒輕歌嗯了一聲,道:“小心。”
說著,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居亦然看著發光的無痕石,對易瀟道:“走之前,拼一把如何?”
“哈哈,老子以為你真要當縮頭烏龜。”
“躲還是要躲的,不過不能太便宜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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