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居亦然才道:“你既然有這樣的本事,何以之前會被人打得差點死掉?”
就是那一次居亦然在路旁撿到差點被野狗啃食了的他,見他是鳥族,他又正好剛與琴幽相識,便將他拜託給琴幽照顧。
“不是被別人打的,是我自己弄得。”
這話一說兩人都覺不對,張巖忙解釋道:“也不是故意弄得,我犯了天條,每百年就會來這麼一次,每一次都幾乎死掉。上次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真的被野狗吃了。”
“早知如此,你還是被野狗吃了的好。”
張巖摸摸鼻子,視線飄忽起來,有些心虛道:“這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公主更是。她最大的願望便是跟你在一起,我求過她了,她不肯,我、我也不能跟她用強,是不是?”
他還沒說完,發現居亦然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他連忙閉了嘴。
“這樣你就有機會到輕歌身邊,這算盤打得真好。”
這醋味十足的話讓張巖有些不適應,在他印象中居亦然向來是灑脫的,他娶妻無數,和離無數,院中仰慕他的女子更是無數,卻從未見他對哪一位女子如此上心過。但轉念一想,這也難怪,他與滄溟相愛一世,對寒輕歌生出愛慕之心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似乎他自己並不知道寒輕歌就是滄溟,滄溟就是寒輕歌。
“你跟輕歌已經和離,和離就證明她並非你們要找的人,既然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還時時來見她,就不怕給她招來殺生之禍?”
居亦然立馬警惕起來,道:“你知道些什麼?”
張巖攤了攤手,道:“我知道什麼不重要,也對滄溟盾不感興趣。我要找的只是寒輕歌,一直都只是寒、輕、歌。”
“你不是第一次見輕歌,為…”
“對,不是第一次。天底下叫寒輕歌的有千千萬,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現在我確定了,很確定。”
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兩人停止了交談,不一會兒只聽外面響起鞦韆搖晃的聲音,兩人不用開窗也看見是寒輕歌在鞦韆上晃著。
居亦然的眼神柔軟下來,張巖卻起身準備離開,他將他喚住,道:“你要作何?”
“當然趕她回屋,天寒露重,你就不怕她身子吃不住?”
“她願意盪鞦韆你讓她多待會兒。”居亦然有些急。
張巖的手放在門邊,道:“我知道是你做的,所以我更不願意。”
居亦然聽見屋外張巖又哄又勸地將寒輕歌推進屋裡,麻木的感覺從心臟很快到了四肢,就連指尖頭髮都是難受的。
等張巖再回到屋裡時,居亦然已經離開了,他一點也不意外,可下一刻他便覺不對,居亦然竟然不是離開了而是進了寒輕歌的屋子。
他連忙出去正要過去,卻發現居亦然竟然在寒輕歌的屋子前佈下了結界,他想要硬闖,一隻大手按在他的肩上,道:“小兄弟,來陪大和尚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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