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明對方身份後居亦然倒不說話了,他這才想起自己還變作女身,正要變過來忽然身前寒光乍現,他慌忙舉劍來擋,可這一招居亦然顯然是要置他於死地,這一劍雖然擋去了大半攻勢,可還是斜切著他的劍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居亦然第二劍又到,彩豔朝後一躍,同時變回原貌吼道:“是我啊,住手!”
居亦然的劍在距離他的面部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道:“你為何會在這裡?”
彩豔捂著胳膊站起來,道:“寒輕歌呢?”
他不提還好一提居亦然更加火大,長劍一伸,目中森冷。
“她不在裡面?”
“裡面沒人。”說話的是另外一人,這聲音彩豔有些陌生。
這時茫茫水汽慢慢褪去,露出了站在中間的三人和倒了一地的聽風林的女弟子。彩豔一看,除了居亦然,另外一個全身穿著黑底龍紋的袍子,這人他不認識。
這人看著他道:“裡面除了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假人,誰都沒有。”
“你是誰?”
“李昶。”
“墨南國主?”彩豔驚道,墨南國主可從來不離開神墟,怎麼也來攪這趟渾水?
居亦然的劍還抵在他的脖子上,道:“你把輕歌弄哪兒去了?”
彩豔撥開他的劍,將兩人從草甸到這兒的事說了一遍,除了琴幽一派也藏在這裡的事略過不提,別的一字不落。
“你說輕歌中了毒?”
彩豔從袖中拿出木匣,道:“這東西便是給她解毒的。”
居亦然拿過木匣正要開啟,彩豔阻止道:“別別,這裡面有兩種毒,一種是霧霏之毒,一種是鴆鳥之毒。這兩種毒都無藥可解,卻可以相互抵消。霧霏被冰鎮著還成,鴆鳥可是我剛抓的,就這麼扔在裡面,別讓毒揮發了。”
居亦然手覆在上面微微一探便知他所言非虛,可他立馬又說到了讓彩豔避忌的問題,道:“琴幽和她的人也躲在這裡?”
彩豔悻悻笑著,避重就輕道:“畢竟夫妻一場,公主對你用情極深,就算她行事霸道了些,你也用不著趕盡殺絕。”
居亦然面無表情道:“對她的事我沒興趣理會,但若是讓我知道是她要動輕歌,我不會放過她。你們以前做過的齷齪事,別當我不知道。”
彩豔摸摸鼻子,道:“我不是也幫你救了一些嗎?就權當替公主還債,如何?”
“這得看輕歌有沒有事。”
彩豔的劍在地上點了點,狀若無意道:“居亦然,我記得你可從來不會對和離的女子再多看一眼。這次是怎麼了,這個寒輕歌就這麼特別?”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