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他雖非君子,但這會兒再說謊絕非明智之舉。”
這個理由在彩豔這兒看來根本不算理由,他見過多少墮仙就算面臨死亡也不改邪惡本性,對他們而言,與其在仙人改造院度過漫長歲月,不如早點去死,還能讓死亡掌握在自己手中,為自己的生命添上最後一抹色彩。
彩豔指著塌了的屋子,道:“我知道你在地下還有三個地窖,每個地窖中藏著你這麼多年得來的寶貝。我要你發誓,若是方才所言有一絲不實,那麼此後半生潦倒困頓,顛沛流離,任人欺辱。”
曾鍾張口就來,將方才彩豔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還加上了些賭咒發誓的說辭,連自己的命都賭上了。
彩豔這才對寒輕歌道:“可以信了。”
寒輕歌不解,他指了指上方解釋道:“仙人改造院裡的誓言是一定會應驗的,上面的神君大人們都看著。”
原來如此,寒輕歌一拳打暈曾鍾,道:“這一路麻煩你了,後面的路我自己走,告辭。”
彩豔慌忙攔住她,道:“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的嗎?我可沒有拉你後腿。”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我素昧平生卻已受了你諸多照顧,去聽風林的事就不麻煩了。”
“你跟冉家丫頭是早就認識?你們就不是素昧平生?為何你去的我就去不的?”彩豔一串子的話將她問得啞口無言。
彩豔勾起一轡垂下的發,拋了個媚眼道:“奴家能飛能打,你帶著我不挺好嗎?”
寒輕歌見他又恢復了老樣子,一時忍俊不禁,彩豔道:“你看你看,奴家還能逗你笑,多好。”
寒輕歌朝他行了一禮,道:“彩公子,如此便麻煩了。”
“我不麻煩。”
他又道:“但得麻煩麻煩他。”
彩豔說的他正是曾鍾,曾鍾這裡什麼都有,想要找出個日晷來並不難,可這平常的日晷一定瞞不過聽風林的主人去,只能想想別的辦法。
“我們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彩豔提議道。
寒輕歌道了聲好,正要去當鋪的地窖看看,卻見彩豔在曾鐘的額頭上點了三下,這三下之後她看到曾鐘的神魂散了散。
“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們走。”
“你能消除記憶?”寒輕歌道,心頭隱隱覺得這樣的事有些熟悉。
彩豔微微詫異,沒想到她如此敏銳,道:“我不能,我剛剛是將他的神魂打散一魄,他醒來後便會痴痴呆呆,也就不會再記得前事。”
“有必要如此?”
彩豔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指著自己道:“奴家不想被人看見妝花了的樣子,當然你除外。”
似乎怕她不相信,又道:“奴家可是琴幽手下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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