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輕歌默默無語,冉依畫拉了拉她的袖口道:“寒姐姐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不生氣,我是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下次被你害死的是我。”
“不會不會,除了這個禁制,再沒別的了。”
“那要是我遇上三天前的我,會怎樣?”
冉依畫摳摳頭,對著她傻笑兩聲,寒輕歌認命地閉上眼,不用猜了,估計也會跟她一樣吐血而亡。
“寒姐姐你放心,這裡離神墟遠得很,你一定不會碰見你自己的。”
寒輕歌也只好這樣想了,冉依畫見她臉色放緩,心也放了下來。正要問她看見給她下毒的人沒有,忽地喉嚨發癢,不停地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又咳出了一大口血。
“眸離人心,思非所想,空思去智”這十二個字在寒輕歌的腦海中浮現,她的身上慢慢地洋溢起一股溫和的氣息,冉依畫不自覺地向她靠近,模模糊糊地抱著她的手臂靠在她身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嘴裡夢喃道:“狗熊…好大的狗熊…”
寒輕歌將右掌抵在她的後背上,她發現自己竟然能看見冉依畫的體內氣息流動,果然如她所說,她的靈脈乾枯堵塞,是最不適合修煉的廢脈,但她的靈臺卻格外充盈。
寒輕歌的生命力緩緩流入她的體內,冉依畫的靈力好似得到召喚在靈臺裡衝擊著,奈何她靈脈不暢,沒法流轉。
冉依畫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寒輕歌收回手已是滿頭大汗,疲憊地靠著牆望著前方發神,這種事她之前似乎也做過,心頭這種熟悉的感覺抹不去,但她卻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還這樣幹過。
冉依畫睡得挺熟,抱著她的胳膊捨不得放手,她不忍吵醒她便靠著牆想著方才的事。那兩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她下毒?
若說冉依畫是撞破了他們的事才遭此毒手,可剛剛那周圍除了獵人在打獵便什麼事都沒了,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寒輕歌微垂眼眸,疲憊讓她也有些昏昏欲睡,忽地一聲輕輕地噼啪聲,就像花朵綻開的一點聲音,這聲音非常得輕,若非此處極為安靜絕不會被人發現。
她頓時警惕起來,這間屋子一眼便看完了,除了她二人就只有這佛像,她看過去只見在神像腳邊有一塊新鮮的裂片,而那斑駁的腳上有一塊新鮮的印記,顯然這裂片是從神像腳上掉下來的。
寒輕歌的手在地上摸索著,可地上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她乾脆把冉依畫放到一邊後站起身來,徑直來到神龕前。
寒輕歌一靠近便發現罩著神龕上的紅布在微微顫抖,她手起一掀,頓時一個骯髒的肥胖狸貓露了出來,跪在神龕上不停磕頭,嘴裡還不斷道:“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寒輕歌打量他幾眼,只見他膝蓋以下的部位裹著泥漿,難怪他裝石像裝的這麼像。
“我不殺你,快起來。你是誰?躲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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