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畫挽起袖子,只見在她的手臂上有兩顆水滴一樣的圖案湊在一起,冉依畫指著水滴的尖角對著的地方道:“這叫三滴水,是劇毒。只要再有一滴水,我就死了。”
說到死字的時候,她又要哭了,寒輕歌忙安慰道:“沒事沒事,這不是還有時間嗎?”
冉依畫吸著鼻涕道:“這毒無色無味,我連自己怎麼中毒都不知道,也沒有仇家,你跟我說我是不會相信的。”
寒輕歌認輸了,道:“成,那你想怎樣?”
“找出要殺我的那個人,在他殺我之前先殺了他。”她一邊抽泣一邊說,倒不像是要去殺人反倒像是在央求別人自殺。
寒輕歌不想妄造殺孽,何況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是不是對手也還是個未知數。
“先找到人再說,三天前的這個時候,你在哪裡?”
冉依畫正要回答,忽地耳畔捕捉到極其細微的動靜,她捂住冉依畫的嘴,拉著她蹲下躲進野草叢中。
兩人剛藏好便聽見有人從她們前面不遠的地方掠草而過,待這人去的遠了,寒輕歌和冉依畫才站起來。
“是他,就是他,我記得他身上的味道。”
味道?寒輕歌使勁嗅了嗅,也沒聞到什麼味道。
冉依畫卻很激動,拉著她便開始跑,邊跑邊道:“就是這個人,就是他給我下的毒。”
寒輕歌猛地剎住,冉依畫收勢不住差點撲倒下去,寒輕歌道:“我們在後面跟著就好,這人修為在你我之上。”
冉依畫想了想,眼前也只有她可以依靠了,道:“好。”
兩人放慢了速度,冉依畫順著味道帶著寒輕歌在草中穿行,這個人的方向就是朝著她當時的位置去的。這個人的味道陌生得很,難道到這兒來就是為了殺她?這樣想著,越走越是委屈,巴巴地又哭了起來,自怨自艾道:“人家好好的,招誰惹誰了,幹嘛要殺我?”
寒輕歌拍拍她的肩道:“好了好了,這次不會讓你再被殺了。”
又道:“這個時辰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我就在前面,好像、好像在睡覺。”
“除了睡覺呢?”
“我真的只是在睡覺,等我睡醒了便看見兩個人站在我面前,一個人掐著我的嘴,一個人給我餵了毒。”
“兩個人?你看清他們長相沒?”
“沒有,但他們的味道我都記得。前面那個是一個,他一定是去見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的味道我也記得。”
寒輕歌大概清楚了,道:“那我們繞到前面去,我把你叫醒便好。”
冉依畫揮著拳頭兇巴巴道:“不好,我要殺了他們。”
“成,你殺,我先去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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