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林的人又不是傻子,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一個化生子?再者,千竹林的人捲進了居亦然和琴幽一派的爭鬥,現在也成了琴幽復仇的物件。這個節骨眼上必定亂糟糟的,這女的一定是趁著林中大亂將這寶貝偷了出來連夜逃跑。”
紫婆婆想了想道:“說的有些道理。”
楚懷慕趁熱打鐵道:“千竹林的方長老是個什麼貨色大家都知道,就是個酒鬼,整日裡離不開那兩口黃湯。想從他手中偷東西,只要有心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這話說到紫婆婆的心口上了,她曾見過方長老兩面,每一次都喝得醉醺醺,瞧著便是個不著調的主。
紫婆婆頓了頓柺杖道:“是這妮子硬闖進我們的地盤,不能怪咱們了。”
“當然不能怪,誰不知道主子是神墟的西部領主,來了我們地界上的就是我們的東西。”
“懷慕,走,我們也該回去了。再晚,趕不上今晚的品鑑會了。”
“好吶,您老慢著點,信子還不快扶著婆婆。”
紫婆婆拄著柺杖在前面顫顫巍巍地先走了,楚懷慕右手五指張開,地上緩緩長出兩個一人高的鳥籠,他將寒輕歌和春叔一人裝進一個鳥籠,左右提起跟了上去。
紫婆婆已在前面等著他,他一過來,紫婆婆的柺杖在地上點了三下,地面好似退潮般紛紛退後,不過幾息的功夫,原本還是泥土樹林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水波浩渺,竟然看不見盡頭。
不遠處水波劃開,一條木筏從水下浮了起來,兩人上了筏子,筏子便自己開動,漂向湖泊深處。
這一切寒輕歌都看在“眼中”,但她睜不開眼睛,甚至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但她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己是怎麼被信子擊倒,又是怎麼被裝進鳥籠子帶到木筏上。
四周一片白茫茫,她發現自己竟然慢慢飄了起來,視野越來越廣,再往下看,紫婆婆、楚懷慕還有春叔都在腳下。不對,還有她自己,準確地說是她的身體也在腳下!
寒輕歌發覺自己可以動了,她拼命想往自己的身體裡鑽,可她的身子根本不聽使喚,還是不斷地往上飄,好像她是一陣煙。
寒輕歌的心沉到了谷底,難道自己死了?
不是每一個仙人死了之後都會有神使來接嗎?神使呢?
為什麼沒有神使她還在一直飛?她這是要飛到什麼地方?
她的腦袋亂糟糟的,腳下的竹筏越來越小,直到她穿過厚厚的雲層她終於停下懸浮在空中,這裡除了她再也沒有別的。
她的身子好似泡在暖洋洋的熱水中,每一寸肌膚都覺得格外舒適。
但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一道閃電驟然劃過天空,落在距離她不足一丈的地方,緊接著一聲巨響在耳畔炸開,寒輕歌被震得頭暈眼花。
不禁想著,難道死了還要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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